所以有了这层缘故,倘若白莲二盗来到此处盗酒,当选九湾村下手。如此一来,即便再有特殊渠道得来消息的城中说书人,也确实不会比他就在家门口看一场来的更快一些。
……
“白莲二盗”没再听下去,景染一口喝光面前的小半杯酒,起身抚了抚衣摆褶皱,领着又昏昏欲睡的长孙祈沐回房了。
匍一被塞进浴桶,长孙祈沐才被水汽熏得j-i,ng神起来,她长指随意在水面上划拉着波纹,道:“就明日早上去九湾村罢?”
普通盗贼都是昼伏夜出,“白莲二盗”到底不同凡响,底气足得很。
而且长孙祈沐这句话可说得同往常一般随意,不带丝毫犹疑,景染见她不困困顿顿了,扯了条小板凳往浴桶跟前一坐,垂眼道:“自己洗。”
长孙祈沐右手手指仍旧游走在水面,头也不抬地伸出左手将景染的手拉了回来,放在心口下的柔软上,仿若随口轻浅道:“要你洗。”
景染:“……”
见她预料之中的一时未动,长孙祈沐薄唇微抿的嘴角翘弯起一个小勾,环臂将面前之人的脖颈往下搂了搂,仰头去吻她。
尚且温热的水珠自脖颈滑下,到达胸口的位置后变得冰凉,景染无奈地将环上脖颈的手臂捉下,连同微微起身了一点儿的人重新塞压进水里,自己往前倾身而下,衔接上这个刚刚开始的亲吻。
片刻之后景染退身离开,胸前的衣襟染s-hi了大片,长孙祈沐眸光在其上已经隐隐约约露出的轮廓光景上扫了片刻,指尖儿搭上景染的衣襟,道:“既然已经s-hi了……”
一个毫不留情的弹指落在额头,景染重新lu 起袖子伸进了浴桶,语气正经起来,“外面儿下雨了,莫胡闹。”
她这句“莫胡闹”带了点儿轻微扬起的尾音,长孙祈沐身后的尾巴好似也随之翘起,笑吟吟享受着景染的伺候,道:“哪里有胡闹,屋内明明有火炉,暖和的很。”
景染转移话题,和颜悦色道:“困了便睡。”
“你还没答应我明日去九湾村。”长孙祈沐眨了眨雾s-hi的长睫。
“大名鼎鼎的桃花神尼就在那儿等着我们,你怎么能不当回事儿?”转移话题失败,景染扬眉,将s-hi漉漉的人从水中捞了出来,替她擦身,套衣,烘干长发,完成了一整套的服务后,自己褪衣进了旁边的浴桶。
眯了一会儿后,长孙祈沐也搬了个小马凳坐到景染面前,虽然她看起来宛若一只十分乖巧的白猫,但说出的话可是和乖巧半分不沾边儿:“我应你,只偷酒,不打人。”
景染掀了掀眼皮儿,利落地从浴桶里站起身,包裹好里衣后,睨着长孙祈沐,批评道:“绵儿,你以前可是会将所有的好东西都给我的,如今竟然只给我留小半杯酒,自己喝大半杯!”
原来问题在这里么。
长孙祈沐亦步亦趋跟上去,正经看了眼景染,上前一步搂住她:“我爱你。”
景染:“……”
她发誓,虽然怀里的人在行动上确实爱她入骨,不过这句话,她前世今生真的只听到过一回。
哗哗,伴随着窗外的雨声,大半颗心自己化开,景染回搂住人,心情十分美丽地柔声道:“算你还会哄我。”
“既然高兴了,就去九湾村好不好?”长孙祈沐的话音在景染话落后没有任何停顿地响起,完美地衔接而上。
景染立马松开手,怒目而视道:“骗子!骗酒贼……”
“唔,”长孙祈沐捞回景染的腰,面上神情看似仍旧正经的很,但薄唇已经寻着景染的唇吻了上去。同时景染感觉到,腰间温暖的手指正在有意无意地摩挲,撩起丝丝灼热。
“骗子也好,偷酒贼也罢,”长孙祈沐将景染刚刚束好的银色发带lu 了下来,“都爱你。”
……行。
两人自然而然地从床下卷到了床上,淅淅沥沥的雨声停止后,长孙祈沐娴熟无比地滚进了景染怀里,攥着她的衣摆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日日上三竿,乡下九湾村迎来了两个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