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的婚礼是早就计划好的事情,我们从小前达成共识,如果我们在这段时间里没有遇到爱人,就让这段婚姻成为事实。假如双方都遇到爱人,我们的婚姻就是形式婚姻。”
“外国人也搞这套。”易庭雨觉得好笑。
“andy是美籍华人,二代移民,我和他自小在一起长大,我们很早就商量好结婚的事宜,所以……”
“所以根本没我什么事情,你还是会结婚的?对不对?”
那她算什么?只是澜斯妗生命里的一个过客,只是一场游戏,几夜情,年抛?
还有比这个事实更伤人的吗,易庭雨如果不是了解澜斯妗,会以为她来自己生命中是借着爱的名义报复自己。
“andy是双x_i,ng恋,我也是,我想过,如果我没有同x_i,ng或是异□人,他是我结婚的最佳人选。本来,我应该答应他,但是在婚礼前,我改变了想法,我告诉他我现在有一个人放不下,我抱着一点点的希望想和她在一起。现在,他在问我要答案,要我告诉他这个婚姻要不要当真。而答案在你身上。”
易庭雨听澜斯妗说过无数次我爱你,也体会到她追求似的行为,但是每次澜斯妗都在话最后一刻要脱口而出的时候收了回去,而她也出于自我保护的心态不去想不去认真,唯有这样她才能让自己不受伤。
现在,这种平衡被打破,她们被逼到绝路,
澜斯妗追问:“你还不明白我的意思吗?”
“你行行好别问我这个问题好不好,我……我……我不能给你什么承诺,我怕,说出口了的话能算数吗,能当真吗?”易庭雨用力推开她,却不想自己没控制力道,把澜斯妗推倒在地上,澜斯妗站起身,说:“现在,我需要你给我答案,给我信心。你是不是爱我,是不是想跟我在一起,如果连你自己心里都没底,我还呆在这里有什么意思。”
澜斯妗是要走了吗?易庭雨直觉是不想让她走,她拉住澜斯妗要走的手,说:“你他妈的就不能自作主张吗,你让我想想好不好,你随随便便丢下一句话,我还来不及去细想,给我时间,我不知道我对你是不是爱,也许是……”
“没也许。”澜斯妗说,“我需要的是你的回答。”
“那你呢?”
澜斯妗在沉默片刻后爆发:“我爱你。”
易庭雨愣住了,她说:“以前你怎么不告诉我。”
“我说了,我说过好几次,但是每次我说这句话的时候,你应该去看看你自己的表情,你在否定我,你心里早就下了定论,我一定是在糊弄你的,一定是假的,你让我还能怎么办,我做的还不够多吗?我把你带到我的朋友面前。”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这是爱的表现!”
“可是你心里还有好多人,数都数不清,你有安惠,有澜卿,有你的初恋……”
易庭雨真的暴躁起来,澜斯妗这些日子来早就把她心里的那些人都赶走了,那里只剩下空空荡荡的壳子,还能有什么人,安惠本就不是她的人,她没变态到喜欢自己的亲姐姐,澜卿与她的关系,她也早就和澜斯妗说起过,人都已经死了,感情再深也会淡去,初恋,澜斯妗还有脸说这个初恋,是她把分别几年后枯燥无聊的程乾找出来放到她面前的,毁了她的初恋情怀,澜斯妗都已经蚕食了她全部的思想,却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早就成功。
“那你呢,你以前那些x_i,ng伴侣有没有告诉过我,我都明明白白摊开在你面前,我对你的事情完全不了解,还有你的andy,你从没告诉我你有一个可以结婚的对象!我凭什么相信我可以爱你。”
“小雨,你没问我,你从来都没有试图了解我,你甚至都不愿意尝试,我就在你面前,你却不肯主动靠近我,像一只路边遇到的野猫,我百般讨好你,你看也不看我,吃过我给你的猫粮,随时会走开。”
“你少胡说八道,我只是没时间了解你。”
“因为你对我没企图,你的未来里没把我放进去,所以你不做无用功。”
“你乱下结论。我……只不过是……你根本就不需要了解好不好!我知道你爸爸是有钱人你妈妈是有钱人你长得又漂亮不就好了。”易庭雨说话越来越没底气。
“除此之外呢?”
她认输好不好,这女人明明长得是一副yī_yè_qíng对象那种洒脱的样子,却那么执拗,非要追究这个。
“不说这个了,我肚子饿地呱呱叫。衣服都没穿,我居然就这样裸着走出来,被变态看到了怎么办。”易庭雨把她推开,小跑跑向卧室。
澜斯妗往后倒向沙发,一声叹息,“就说你像野猫。”
吃着澜斯妗的意面,还要被澜斯妗看,易庭雨终于不耐烦了,抬头说:“你看够没有?”
“嘴巴旁边。”澜斯妗指指她的嘴巴。
易庭雨舔了一遍,说:“这回呢,你还要看多久?”
“小雨,你希望我和别人结婚吗?”澜斯妗坐在高脚椅子上,托着下巴,侧着头,问。
易庭雨翻白眼,“你明明已经跟别人结婚,还问我这种问题。”
“你明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易庭雨丢下叉子,金属撞击瓷器,声音尖锐且刺耳,“我只负责你的下半身,没本事负责你的下半生,你想去假戏真做就去啊,麻烦请你从我这里滚出去。”
“以后你看不到我,没人为你做饭,没人在你喝醉酒的时候听你讲你童年的悲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