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还是戴着那串佛珠,从不离身。虽然,再没提起过戒离。”
“那日我穿绿衣,是因为我——去见了姐姐,告诉她,戒离来了。姐姐让我帮她,她说她恨他。”
“我穿绿衣,是因为他一定记得。他在萧家住了三个月,我那时还是个小丫头,但是一直是绿衣,裙边绣蝶,他果然来问我,我带他去见了姐姐。”
“姐姐恨他,恨他毁了她一辈子,她要让戒离娶她。”
“她没想让他死,她只是想嫁给他。”
锦瑟幽幽说着,她的嗓音本就极好听,用一种淡然的口吻缓缓说来,却偏偏有一种惨烈的凄凉,明微怔然——
“你住口!”却忽然,一个凄厉的女声响起。
门口一个女子忽然扑进来,她穿着艳红色的衣服,面容惨白,表情绝望,像是一个女鬼。“你住口!我才是绿衣!我才是萧绿衣!都是谎言!都是谎言!”
她扑倒在明微脚边,放声大哭,那么绝望哀恸,撕心裂肺地大哭,仿佛要哭出血泪。
她的手中紧紧攥着一串佛珠,紧紧掐住,太过用力,那佛珠的穿线似是早就不堪重负,一下子崩断,佛珠粒粒滚开,每一颗似乎都经过多少次的摩挲,那么光滑圆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