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花茶。去去,喝绿茶都没降下去呢!”高城不耐烦拒绝袁朗的好意.。
袁朗说,“不知道了吧。花茶好呀,去火解乏不伤胃。”
一位空军制服的校官伙同一位陆军校官同袁朗擦肩而过,高城明显感到他们对袁朗眼神的不善,混合着不甘心不服输赌气的姿态高城觉得眼熟,压根没联想到曾经他正是这般模样。
高城斜眼袁朗,袁朗没事人的朝他笑,跟只顺了毛的猫般安静,丝毫没收到那气场的影响。
“老a就是老a,走哪里都受关注。”高城不咸不淡的哼哼。
袁朗做派悠然自得,“帽子别都扣老a头上,没那么大脑袋。”
“真憋的住啊。那两毛一,你把他们怎么了?气势不弱呀。”高城问。
袁朗保持着他亲切的笑容,“你认为呢?”
高城若有所思,“该不会……”恍然大悟,决定不强人所难,“机密的话就当没问。”
袁朗无辜的眨眨眼,“也不是不能说……陆军的是万岁军的,军演里翻牌了。”袁朗轻轻的举手对着高城胸口做扣动扳机的动作,“砰。年轻,没经验,迟早要吃这一遭。”用着你了解了吧的眼神叙述。这一惊心动魄的过程被袁朗说得轻描淡写,高城的眉毛拧到一块。万岁军是我军出了名的硬骨头,有解放军第一团的美誉,也是最早改制的一批团队,翻牌这事绝没袁朗语气说的那么轻松。
“就你能。”想起第一次碰到袁朗的遭遇,高城不仅同情起那位军官。他能理解那位争强好胜军官心里的苦处,强中自有强中手正适合用来形容老a。老a的称号好像一道无形的铜墙铁壁树在所有步兵的面前,很多人想把自己丢过去,但能过去的人太少。
高城又问,“空军的?”
“哦,本来看中他那儿的一个小伙子……死磨硬要的弄过来,结果给送回去了。”袁朗长叹,摸着下巴,真挚的望着高城,成才没阻止拓永刚的事他没出口,他只道,“可惜了,可惜了。嗯,其实吧……这次老熟人不少,你说我容易嘛。”袁朗有所感叹,“要是每个人都跟你高副营长不计前嫌,就不用背若芒刺啦。”
“谁说我不计前嫌了。都给你记着你。”高城用手背拍拍袁朗的胸脯,“就你老a家门槛高,什么事情都少不了你们的份!”
袁朗笑,“人生得意需尽欢。要不人人都想来老a呢。”凑过去,“牙不疼啦?”
“德行。哪壶不开提哪壶。”高城怒道。
谭剑走到高城一边,见三人都在打招呼,“还不走?”他没跟老a交过手,不知此刻两人之间的暗潮起伏。
一边的洪兴国拉着高城直催促,“再不走,饭点都要过啦。”
高城咳了一声,“请,袁中队。”
“高副营长请。”袁朗示意高城先行。
“闹什么闹。”洪兴国笑着拍着高城的肩膀。
谭剑一脸懵懂。
后头洪兴国管袁朗要来金银花,泡着给高城喝,过来两天总算消了火,吼人的嗓子又高了个半个调。
党校放的是双修日,老师找家回,学员打个报告请假爱干嘛干嘛。招待所里空荡荡,没剩多少人。
洪兴国去看媳妇,高城给他塞了包大白兔玉米口味n_ai糖,洪兴国家孩子喜欢。
高城要抓谭剑回趟谭家,谭母对高妈妈抱怨好久没看到儿子,高妈妈说溜嘴高城记在心里。正要上车的档口,谭剑得到消息便匆匆折回所属连队。他所属连队炊事班出点事,战士见义勇为受伤,看着很急,高城送他上车让他宽心别着急。
车子绝尘而去,高城一个人站在大门口,恍惚回到送走洪兴国的那天,心下一沉,痛定思痛,深知不可沉溺与往事,拍拍双颊振作。
空气中刮着清冽的风,有股子甜甜的味道。谭剑走了,高城不想回去面对老妈的碎嘴,打算在招待所混完接下来的休息日,突然空出来的时间不知该如何打发,除了和许三多两个人守着七连,他从来没这般安静过。高城不习惯安静,x_i,ng烈如火的他适合周围都是兵和炮、导弹。高城体会到姥爷长提那句“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的含义。高城的姥爷拼过日本人,打过国军,进过朝鲜,身上多的是伤疤,他不是个文人,偏偏对这句话独有情中,每次提到满腹遗憾无奈。高城总听得他姥爷唠叨,少死几个该多好。有着他无法也不能了解的悲伤。
高城慢腾腾往回走,校园安静的氛围使他j-i,ng神松懈。
党校c,ao场有人跑步,上身迷彩t恤,下shen的迷彩裤,速度适中,每蹬一步力道厚积薄发,走近点看清楚是袁朗。高城顿时像杀毒软件碰上序列号被激活。
“换身再来跑,皮鞋拐脚。”袁朗看出高城的跃跃欲试,跑过高城身边出声提醒。
“行,等我会。”高城行步如飞,回宿舍赶紧换身行头。
党校里寂静无声,两道挺拔的身影在椭圆形的跑道上绕着圈。袁朗跑的并不快,很有节奏感。高城是没参加过爱纳尔这种国际比赛,重在参与,紧紧的跟着。
跑着跑着,袁朗的步子加快了速度,高城紧追不舍。
袁朗猛停下来,指着党校门口提议,“太单调。要不,跑出去?”
“行!”高城是个爽快人,话音未落人冲了出去。
一前一后的匀速跑在陌生的街道,相隔并不远,吸引不少好奇的目光。高城和一位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