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朗和王天阳离开铁路办公室,两人就莫彪交换了一下意见。莫彪是袁朗手下的干将,跟著袁朗也有几年,平时为人仗义,跟大家相处的挺好,总乐呵呵的。王天阳说莫彪最近睡眠不好饭量减少影响到日常训练,袁朗不免有些担心,每年因为各方面原因离开a大队,因心理原因走的屡见不鲜。
“怕到坎,过不去就麻烦了。”王天阳口吻略显沈重。
走到楼道口袁朗摸出一包中华丢给老王。王天阳乐了,“去一趟发了,派中华啊。”
袁朗道,“给你就接著,那麽多废话。”
“谢啦。”王天阳拆了包装拿出颗烟就给点上,“你们三中队都话唠,这不被传染啦。不对,现在是囧中队。囧队长。”
袁朗眯了眯眼,“嗯,不客气,好人队长。”
王天阳炸毛扑过去要掐袁朗,想袁朗闹离婚,心虚的放开手,“我说,你没事吧。”
“哦,要你关心,事大发了。”袁朗好笑的说道。
王天阳踹他一脚,袁朗机灵的躲开。王天阳就对他吼,“妈的,饱汉子不知道饿汉子饥!你就以後慢慢一个人守寡吧!还长享受呢。”
袁朗耸肩,“这不就打算跟著广大人民群众忍饥挨饿。落你嘴里不得好啊。”
“**。”王天阳急骂吼了一句,“到时候欲求不满憋死你。”
“老王,你把我们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女同胞都想成什麽了啊。”袁朗不动声色的笑,“憋死了也不用你陪。保不准明儿跳出个婀娜多姿的,到时候别嫉妒啊。”
“还婀娜多姿呢!你还不如整个环肥燕瘦後宫呢!到时候保管你看到个母的就笑的跟见朵花似的!”
“咱是法制国家,一夫一妻制啊。犯法多不好啊。”
袁朗正和王天阳笑闹,钱海川从楼下向上盘旋上来。
钱海川是他们中队长中年纪最大的,身高最高的。脸庞消瘦,皮肤黝黑,额头光洁饱满,眉心褶子两道沟,剑眉入鬓,一双刀眼,嘴角向下,一脸凝重硬气,平日里不苟言笑。钱海川带兵施行的是魔鬼训练。比如泅渡成绩不行是吧,没商量,扒了衣裳裤衩光条条丢进河里,赶靠岸就拿棍抽。也奇怪,他越是这样,他的队员倒是越对他死心塌地的。
王天阳对袁朗说钱海川上辈子一定是个法西斯分子。王天阳是武僧死後才进的队,也没人刻意跟他提武僧那事,他也就知道个大概。他不明白袁朗与前海川之间的关系,就清楚他们两人处的不好,没事有事常常针锋相对。
袁朗收住了他的笑脸,盯著钱海川,弹指之间两人之间流动著箭靶弓弩的空气。而钱海川走到袁朗跟前,目光虚无的穿过他,径自走向铁路的办公室。袁朗很想冲上去揪著钱海川问他事情的原委,他忍住了。
“老钱。”袁朗克制住他的情绪声叫住钱海川。
钱海川停下步子没转过头来看他。
“见著娘舅了?”袁朗问的平淡如水,仿佛在问今天的天气如何。
钱海川这才回头看了他一眼,表情一如以往的冷淡,“见了。”
简简单单两个字,袁朗觉得一股子凉气从脚底蔓延。
“他还好麽?”袁朗不自觉的在语音里添入些渴望,他努力使这渴望听著不那麽强烈。
钱海川收回停驻在袁朗身上的的目光,“至少在做自己想做的事。”
袁朗觉胸口那股子抑郁的气散发到四肢百骸。
袁朗和钱海川沈默的对峙,稍後钱海川推开铁路办公室的门。
王天阳上来拍了袁朗一下,“他就那样。”
王天阳正要说句安慰的话,李政委冲上来指王天阳劈头盖脸的一顿骂,“你刚才说什麽欲求不满啦!ta妈的嘴巴里放干净点!”王天阳一下子楞住了,顿时矮半截。
政委看他半蔫,口气略微婉转了点,“我知道你找女朋友著急,也不能扯著嗓子到处喊啊,影响多不好。”说著不自觉望了袁朗一眼。王天阳觉得自己挺冤。
袁朗用理解眼神望著王天阳,神情深情并茂的念念有词,“政委我还要处理队务。”大方的表现出他的正直,那姿态仿佛是和王天阳划清界限,意思是我先走一步。政委念在袁朗刚离婚点了点头,袁朗就留王天阳一人在那里委屈的对著政委潇洒落跑。王天阳心里直骂娘。
袁朗去找了骆驼,给骆驼丢上一包中华烟,径自找张椅子坐下,腿搁在桌子上。
骆驼嘿嘿一笑,“这人一离婚是受刺激啊,烟都上中华了。”
袁朗搔著後脑勺,“爱怎麽说怎麽说吧。买了身换来的。”
骆驼便好奇的一问,袁朗遂把绑高城去参加张淑婚礼那事言简意骇的讲了一次。
“就上次我们在停车场见那个?”
“就他。”
骆驼笑了起来,“挺有意思啊。”
袁朗心不在焉的含糊应著,拿起骆驼桌子上的剪刀飞著玩。
两人沈默了一会,骆驼叹口气,他说出钱海川见到娘舅的事,说的很平静。其实也没什麽,就是见著了,一起吃了顿。娘舅一个人在那里搭个棚子住下来,苦的很,人老了不少。袁朗听的不是味,心里泛酸,袁朗狠命的咬著滤嘴。有人用手帖著心窝慢慢的钻进去捏住,心疼的瑟瑟发抖。後来骆驼不说话,专心写著报告,打他需要跟外面联系的电话。久而久之袁朗觉得无趣,他的目光从骆驼身上移开,窗外的阳光刺著袁朗的眼疼,头晕目眩。然而袁朗没多少时间去考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