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没有后悔来到古埃及,因为他绝不能眼睁睁看着亚图姆被邪神杀死。
可是,不后悔,却不代表他没有罪恶感。
赛特是因为他这个异类突然出现在古埃及掀起了巨浪最终导致历史脱离了原来的轨迹而死去,这是不争的事实。
……
埃及的王弟就这样盯着燃烧的香想着心事发着呆。
小栗子球在他头上飘来飘去,圆滚滚的大眼睛左瞅一眼,右瞟一眼。
噗哩哩~~主人不知道在做什么?
左边屋角y-in影里有个人在盯着主人。
右边树丛里也有个人在看着主人。
要不要告诉主人比较好呢?可是那两个感觉上好像都没有恶意噗哩~~
毛绒绒的栗子球噗哩噗哩地小声叫着苦恼地思索着这个困难的问题。
一男一女两个不同x_i,ng别不同主人但是有着同样目的都是要替主人暗中找出某王弟从昨天开始就蔫蔫的看起来不对劲的原因——不对——目的是守护王弟的忠心耿耿的侍卫彼此远远地看着一眼对方所在的位置,飞快移开了视线。
佯装不知。
心知肚明。
然后,下一秒同时瞬间消失。
既然找到了王弟情绪不振的原因,自然要各自回头向各自主人汇报。
宫殿的左侧,翻阅着身前厚厚一叠莎草纸的绯瞳法老王面无表情地听着已经晋升为王的近侍的赛西的汇报,沉默了一会儿,挥手让赛西退下。
他的王弟还是真是一如既往的死脑筋又自以为是。
现任的法老王非常不满地如此想着。
本来不久前一时失控被王弟看到了那副丢脸的摸样就已经让他够不爽了,现在听到他的王弟这几天都是在因为别人苦恼情绪低落……他一张脸上此刻已经冰冷得能刮出霜来。
宫殿的右侧,随手将一纸调令递给身前的部下,紫瞳的少年王一边听着他那已经恢复女子衣着的女侍卫拉兹的话,细长的右手食指一边轻轻地敲击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声音。
稍许之后,他轻轻地吐出一口气。
大部分都没听懂游戏在说什么的拉兹一脸茫然地重复着游戏的话,他却是懂的。
如果不是因为他突然出现在这里,赛特本来应该拥有王室血脉。
如果不是因为伙伴来到这里使得历史轨迹发生了偏移,赛特本该是唯一一个活下来的人。
想必因此而自责的伙伴这段时间心里肯定很不好受。
他沉吟了一会儿,站起身来。
看来有必要去找那个家伙一趟……
“另一个我?”
在傍晚时分接到拉兹的传信来到奥西里斯的神殿,年少的王弟在宽阔的大殿里四处张望着,一脸困惑。
不知道另一个他大晚上的把他叫到奥西里斯神殿里来做什么。
宽阔得像是一望无际的大殿里很安静,两侧竖立的烛火的红光在他的颊上跳跃着。
前方响起了细微的说话声,游戏向前看去,在垂落在奥西里斯神像之前的巨大而柔软半透明的帘子后面,可以看到两个模糊的人影在说话。
或许是察觉到游戏的到来,那两个人停止了对话。
其中一人转身向游戏走来,他从被烛光映在帘子上的身影辨认出是另一个他。
游戏赶紧加快脚步向前走去,一把撩开身前挡住他视线的帘子走进里间。
另一个他在他面前停下脚步,微微一笑,伸手揉了揉他的头。
“另一个我,叫我来这里有事吗?”
他疑惑地仰着头向另一个他询问。
紫瞳的少年王没有回答,只是侧过身来,回头向身后的另一个人看去。
而那个站在火光y-in影中的人走了出来,火红的烛光照亮了那人褐色的颊。
王弟蓦然睁大了双眼,呆愣愣地看着那个人,如遭雷击。
紫罗兰色的瞳孔清晰地倒映着站在他身前的那个人的影子。
那影子随着眼底一点点笼罩的水雾而变得模糊了起来。
他张嘴想说些什么,可是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般发不出一点声音,憋得他的胸口喘不过气来。
“王弟。”
和以前一样毫不悦耳的硬邦邦的声音。
可是那个人一开口。
游戏的眼泪唰的一下就掉了下来。
脑子一片空白,身体却想也不想诚实地反应出此刻他激动的心情。
“王弟!!”
如果第一声王弟的叫声是平板生硬毫无起伏,那么接下来这一句就是气急败坏。
措手不及之下被王弟手脚并用如八爪鱼一般搂住的年轻大神官此刻额头上青筋直跳。
“王弟我说过很多次你是埃及王弟要有威严别没事就哭哭啼啼的你到底听没听懂还有放开我立刻现在马上——”
一句长长的因为过于气急而一口气都不换的训诫怒斥的话语尚未说完。
突然一只浅褐色的手伸过来,一把揪住死死巴着赛特不放的王弟后颈的衣领。
干净利落地狠狠一拽。
王弟一下子就被拽了回去。
不知何时来到这里的年轻法老王以像是拎着不听话的小猫的后颈皮将其拎到半空中一般的姿态将自家王弟拎回身边,一双红宝石般艳红的瞳孔冷冷地盯了王弟一眼。
那直迫而下的威压魄力让被一把提拎回王兄身边本还想挣扎两下的王弟立马乖了下来。
只是那一双紫罗兰色调的还残留着水汽的眼睛眼泪汪汪地瞅着离自己不远的赛特,一眨不眨。
只是怕一个眨眼,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