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只要自己待在亚图姆身边,失控的魔力就会一点点缓和下来。
……难怪刚来到这个地方的时候,他就下意识想要向这边走过来……
……还好他能及时赶过来……
放下心来的游戏向亚图姆看去,目光不由得被对方后颈处一道极长的伤痕吸引,那让他正在擦拭对方颊上尘土的手顿了一顿。
难道刚才那女孩摸上去是因为这道伤痕?
他刚一沉思,已经在门口看完情况的少女又重新凑了上来,她顺着游戏的目光看去,顿时又想起了刚才让她感到奇怪的事情。
“克雅,你看。”
她说,伸手又将亚图姆后颈处的衣服向下拽去。
从那里,可以清楚的看到那道长长的伤痕沿着后脊延伸下去。
“你哥哥刚来的时候,这里还是血淋淋的,几乎骨头都看得到,还把我弟弟都吓到了。”女孩指着那道伤痕说,“我们当时都以为他活不久了。”
女孩指着的那道伤痕虽然很长,但是很明显已经愈合了,连疤都掉了,只是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而已,看得出来不久之后这痕迹也会消失。
“这才三四天而已,怎么就好了?你哥哥是不是藏着什么很厉害的药啊?能不能分给我们一点?”
“唉?他来的时候受了重伤?”
游戏吃了一惊。
如果真的如女孩所说的,那样的伤势,在这样的地方,伤势只会恶化根本不可能愈合。
游戏皱了皱眉,刚要开口想要仔细问问女孩当时的情况,突然极其微弱的声音从他身边传来。
他立刻紧张地转身,握紧亚图姆的手。
这个女孩说亚图姆什么都不记得了……游戏还抱着一丝希望亚图姆是为了避免暴露身份而假装而已。
可是他的心高悬了半天,亚图姆虽然唇在轻轻地动着,发出模糊的语调,却一直没有睁开眼睛,人也一动不动。
一旁的少女见游戏的注意力从自己身上转移到别人身上,不禁扁了扁嘴。
“又在说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话,哼,乱七八糟的也不知道到底在说什么。”
她在一旁嘟嘟哝哝,已经俯下身去仔细倾听的游戏脸上却露出凝重的神色。
是【守护】的咒文……
难怪在魔力失控如此糟糕甚至于失去意识的情况下还能让伤势愈合得那么快。
无意识中念出这个咒文应该是亚图姆身体下意识的自我保护反应。
这神秘的咒文只有埃及王室和极少数的大神官才知道,没有魔力的人甚至连咒文的语调都听不出来,所以这里的人才以为亚图姆是在说胡话。
听清了亚图姆轻轻念出的咒文,游戏露出如释重负的神色。
太好了……他正烦恼着亚图姆现在还在高烧的状况……
游戏刚直起身来,突然一眼瞥到胸口那隐藏在衣服之下的已经化为纯黑之色的生命之符隐隐有发光的痕迹,顿时脸色猛地一变,抬手猛地捂住了还在低低地吐出咒文的亚图姆的唇——
游戏的身体在那一瞬变得僵硬了起来,捂住亚图姆唇让其无法再说话的手指的指尖微微抖了一抖,看起来紧张得厉害。
他屏住呼吸半晌,感觉到被自己捂住的唇不再试图张合,看着那张似乎安静沉睡过去的浅褐色的面容,这才松开手。
因为紧张抿了半天而僵硬的唇中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游戏的脸色看起来有些发白。
他的手隔着衣服轻轻地按在自己胸口的生命之符,此刻还心有余悸。
邪神曾经告诉过他,生命之符的力量完全是由邪神所掌控。
刚才亚图姆念出咒语时泄出的魔力隐隐带动了生命之符的力量,一旦被还在沉睡的邪神察觉到的话——
游戏使劲摇了摇头,让自己的头脑能清醒一些。
他待在王兄身边会让王兄处于极度的危险之中,因为根本不知道邪神会何时醒来。
可是现在这种状况他却又是唯一可以保护王兄的人。
游戏深吸一口气,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感觉得到,邪神不会轻易醒来,只要他的情绪没有失控而且不引起魔力波动,是不会惊动邪神的。
没问题的。
埃及的王弟如此反复告诉自己。
他的手抓紧了那浅褐色的手,目光落在那张熟悉的俊美面容上,另一只手伸手想要擦去对方额头的汗迹。
他一定可以保护王兄。
从浅褐色的额头上传递到他手指上的温度让游戏怔了一怔,刚刚还火热的额头此刻的温度竟是比他的手还要冰冷。
沉睡中的少年王发出微弱而急促的吐息声,颊上此刻浮现出一层明显不正常的赤红色调,仿佛在灼烧他生命力一般的火焰之色。
这忽冷忽热的状况顿时让刚刚冷静下来的游戏又慌了手脚。
他使劲摸了摸了亚图姆的额头,扯起石床角落里一张极薄而又破旧的被单将亚图姆裹起来,回头目光在石洞里逛了一圈,终于露出失望的神色。
“你那边有什么可以取暖的东西吗?”
女孩的摇头让游戏脸上失望的表情越发明显。
现在不能让亚图姆使用咒文,但是现在亚图姆的身体状况又是忽冷忽热的,看起来很严重,要是不能好好的保暖的话……
埃及的王弟苦恼地看着他的王兄,眼角不留神瞥到一旁的女孩。
好吧,如果是电影动画乃至于r游戏,主角发烧感冒昏迷却没有衣被火炉可以取暖,而旁边正好有一个显然不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