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盛气凌人,好斗的气势。
这个冒充者,似乎很好强。
不知道剑法如何,希望是个能战上一战的高手。
花满楼不知道西门吹雪在想什么,同样西门吹雪也不知道花满楼正在腹诽。
是的,他在腹诽,他又开始抱怨了!
忍,忍!一定要忍!可是他忍不下去了!
一杯茶都喝干净了,这个人怎么还是一声不吭的啊?
该不会是个哑巴吧!
不对,刚刚说过话,怎么现在又不说的?
强压下心里的怒气,花满楼想着自己要跟他交朋友的,没必要给对方一个不好的印象。
他只是看不见,不是哑巴。人家不说话,大不了他先说就是了。
站起身子,花满楼呆住了。
他听力极好,哪怕是呼吸的声音也能听的一清二楚。
可是……
他听不到西门吹雪呼吸的声音。
于是……
他根本猜不到西门吹雪坐在哪……
丫的!是个人怎么就能不吱一声啊?
这个该死的家伙到底蹲在什么地方啊?
口胡!不出声就以为他找不到吗!
侧头倾听,仍旧无声,只是徐徐清风从左面而来。
大概,应该,左边是门。
那么那家伙一定在右边!
西门吹雪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人,仍旧一声不吭。
看着他缓缓站起,然后转身向门的方向走去。
像是一个正常人,直直的走,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直到撞到门柱上,捂着额头蹲在地上为止。
这人一点也没做瞎子的直觉啊!
轻不可闻的出气声,花满楼很快发现西门吹雪在他相反的方向。
他收回前面的话。
这家伙一定是故意看他出糗的,不然不会现在才出声。
真是一点也不可爱!
转身,迈步,仍旧是直直的走着,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又是半步之遥,花满楼停下了。
西门吹雪却没有退。
剑神从不后退。
之前为他退的那半步,已经是最大的极限了。
以后,西门吹雪绝不会再为这人退后半步。
两人的姿势有点怪异。
花满楼站着,低着头,侧着脸,看不见近在咫尺的西门吹雪。
西门吹雪,坐着,看前方,不理会贴在耳侧的花满楼。
花满楼感到西门吹雪就在附近,很近,却不知在什么方位,只能侧耳倾听。
西门吹雪感到花满楼的气息呼在耳上,很热,是个活生生的人,只是靠近的有些离谱。
花满楼不知道西门吹雪从没让人靠的那么近,更不会知道他的命已经在鬼门关转上一圈。
西门吹雪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让他靠近,有了第一次的后退半步,就有第二次的靠近,那第三次呢?
“花满楼,阿楼!我的名字!”
既然他现在是这个身体的新主人,那花满楼的名字就是他的。
只是,他仍旧是他,那个被误认为有自闭症,爱腹诽的阿楼。
以前的花满楼是什么样的,与他无关!
但,刚刚唇上触碰到的是什么?
冰凉如雪,顺滑如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