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白昭淮已经足够让齐俊手软,何况此刻那肚子里还有他的骨血。
薛荣对於当初一时无奈的放手现在反而觉得是老天给他的机会。
看著白昭淮又惊又怕的样子,好心情下就多生出些怜悯来,随手拿过条帕子给他擦了擦脸上的冷汗:“你也不用怕,大月王对男人没兴趣,最多只是用你来吓吓齐俊,只要他肯就范,那就一切好商量。”
白昭淮一时乱得说不出话来。
他虽然聪明,但於y-in谋算计向来势弱,前因後果一下子浮出心头就让他乱得理不出头绪,明白了薛荣的目的却还想不通细节,心里一阵发凉,隐约觉得有些事已经并非看起来那麽简单,只是他现在却还没能看透。
见他不说话,薛荣就示意手下的人端了碗东西过来,而後捏著他的嘴巴强行灌了进去。
挣扎里白昭淮呛得不停的咳起来,嘴里一阵发麻,知道那东西不简单,想要问话,却怎麽也张不动嘴,发不出声音。
“贤侄不用怕,这只是会让你没有力气的东西,免得你寻死就不好了。”
白昭淮喘著气,说不出话,心里凉得透彻。
薛荣见药起了作用,就让人松了绳子,撤走椅子,而後离开了。
空旷的房间里除了一碗清水和地上的一条被子就再也没有其他。白昭淮被丢在房间的墙角,心里一阵一阵发苦,他现在知道薛荣要用自己来要挟齐俊,却连寻死也都是不能。
无力的瘫倒在地上,担心著齐俊的状况,想著腹中已经七月的孩儿,想著原家遭逢大变之後的种种,白昭淮渐渐的觉得恐慌。
他没有过这样的经历,想不出什麽应对的办法,他连那药会不会伤害到腹中孩儿都不能确定,更加谈不上自救,混乱里只能本能的用尽全部力气蜷缩起来,用身体护住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