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琛什么都知道,他从不说,不问,从最开始就杜绝了谎言。
“其实知昀……”李琛道。
听见对方说话,叶知昀立刻从沉思中回神,等待他接下来的话,可男人半晌没有下文,他不由好奇追问,“什么?”
李琛道:“我还想问你什么,你怎么说了个开头就没话了,其实什么?”
叶知昀没忍住,开怀大笑起来。
李琛被他的话整得挠心挠肺,满脑海都想他会坦露心扉说些什么,又觉得是故意的戏耍,立刻想把他揉圆搓扁好好问个究竟,可见了少年的笑容,满腔浮躁的念头一下子沉静下来,转化为挫败似的无可奈何。
叶知昀一边笑,一边下了藤椅,朝他欠身,“世子,明早还要去翰林院,我回去睡觉了。”
剩下李琛留在原地,对着他离开的背影咬了咬牙,还在纠结先前‘其实’接下来的话。
隔了几日,晋原帝批了司灵那份请去岭南驻军的折子,等到五月初启程。
叶知昀则在调查尚书左丞的纰漏,可给他的时间太短了,在最猝不及防的时候这件事捅到了皇帝面前。
周越死了。
头天没有上朝,府里也没人告假,派人去问才发现失踪了,皇上特地派了心腹张孟带金吾卫满城搜查,才找到这位朝廷命官残破不全的尸体,脑袋给系在石头上沉进y-in沟里。
满朝骇人听闻。
天子当群臣面掀翻了御案,为了查找真凶一连杀了二十个与周越有牵连的人,才找到线索,祸起北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