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人微眯着眼, “你叫他什么?”
图柏没搭理他,挑衅似的一笑,“千梵我们走吧。”
那人手腕一翻,抬起剑,“不准走。”
他刚一起势,图柏就做好了攻击的姿势,两个人就跟炮仗一般,一个一点,另一个就立刻噼里啪啦要炸天。
千梵无奈,将图柏稳稳挡在身后,合掌向对面的人微一点头,“羽闲,好久不见。”
此人便是江湖第一杀手组织衔羽阁阁主解羽闲。
解羽闲收剑入鞘,姿态潇洒,勾起唇角,“嗯,很久了,我收到你的信就立刻启程赶来了。”
千梵微笑点头,如清风拂面。
图柏冷眼旁观看着他俩竟扯起家常,心想,原来这人就是解羽闲,果然只闻其人就觉得烦,见了面更烦,笑什么笑,还没图爷好看。
他心里极是不爽,一时连千梵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都忘了问,俊美的双眸醋意横飞,别别扭扭在他身后听了几句三言两语,突然平白c-h-a了一句进去,“他刚刚摸我了。”
千梵正说着,声音一顿,眉间凝起沟壑,沉默看着解羽闲。他安静时自有一种不怒而威的威严,任由谁也不敢再放肆胡来。
解羽闲喉结滚动,不可思议的惊疑道,“我摸你了?我只是点了你的x,ue!”
图柏环胸,挑眉看他,“承认了吧。”
“喂你不要血口——”
解羽闲被千梵沉沉看了一眼,后半句话临阵脱逃缩回了喉咙里,他摸摸鼻尖,感觉到一阵蛋疼。
“与贫僧回客栈。”千梵转身,望着面前眉开眼笑得意的青年,无奈叹口气,“你……施主莫要闹了,今夜动静太大,回客栈再说。”
见他如此维护自己,图柏尾巴都要翘到天上,不过有外人在,他人模狗样装出一副英俊潇洒气度不凡的图哥哥,跟随千梵回到了客栈。
夜凉如水,飞逝而过,待到了客栈,天边已经隐隐泛起了鱼肚白。
图柏与解羽闲东西对立而坐,冷眼相对,千梵给二人倒了茶水,坐到了中间,“施主今夜可有何发现?”
图柏心里美的冒泡,“他先问我了。”清了清嗓子,“张定城要找什么东西,不过没找到,我估计应该是那张残纸,但是有点奇怪,尸体先他本就由他来处置,他想调查什么,都合情合理,何至于夜里偷摸来?”
千梵点头,唇角挂上一抹微笑,他本是很稳重严肃的人,但莫名很喜欢图柏这副假正经的样子,“除非他要找的见不得人,并且他是因为什么人,或者什么事的提醒才想起或者知道高宸枫身上有东西。”
桌旁传来两声干咳,千梵转头,解羽闲举着杯子抵在唇边,假装自己正专注的看向窗外,直到被千梵唤了名字,他才像是发现了什么,回头忙道,“你在信中说过此案,我来之前特意调查了一番,若你想知道,不如……”他斜眼飞快睨了眼对面的图柏,用眼神表达了意思。
千梵缓缓拨动佛珠,温声道,“羽闲知晓什么可以直说,图施主不是外人,无需避嫌。”
闻言,图柏眼底j-i,ng光一闪。
解羽闲则像是被人踢住了那枚疼的蛋,脸色黑里透青,不情不愿道,“向衔羽阁下买命书的,是个女人。”
第38章 相思毒(十二)
“张吟湘。”图柏瞬间想到她。
看出他的意思,解羽闲立刻反驳, “不是她, 我昨日到达帝都时已经暗中看过了, 体型和声音都对不上。”
千梵道, “没见过人吗?”
解羽闲抱歉点头,“衔羽阁隔幕递书,只见其书不见人。”
每个暗杀组织都有自己的规矩,例如图柏就从不见买主, 只通过特定的对接人联系,而衔羽阁则是垂幕相见,买主与杀手隔着厚厚的帘幕以信纸交流。这一行当, 从动了心思起就是犯法, 无论是买主还是杀手,既然选择在悬崖边上行走, 仍旧是要讲些肮脏的信任。
如今解羽闲肯透漏出这些消息, 已是不易,若传出去, 怕是没有买主敢再光顾衔羽阁。
但此人若不是张吟湘,那又出现的女子是谁?
图柏皱眉, 握着手里的茶盏晃了晃,茶香从水中氲出,微微发苦, 他低头抿了一口, 立刻呸掉, 若有所思道,“高宸枫是武大郎,张吟湘和张启是j,i,an夫 y- in |妇,j,i,an|情暴露,所以谋杀亲夫,用这个思路解释的话完全没有问题,但现在凭空出现的女子和张定城分别扮演了什么角色?高宸枫死之前那张残纸上到底写了什么?他身上七百多的伤痕和这些红豆又代表了什么意思?”
他们似乎摸到了什么,但仔细一看,线索仍旧一团乱麻缠在一起,没有一根肯崭露头角。
图柏摸着下巴,“我总感觉高宸枫似乎得罪了不少人。”
他一口气吐出一大段话,千梵怕他口渴,想给他倒上茶水,又想起图柏刚刚怕苦的样子,只好换下茶壶,去柜台寻掌柜要一壶清水。
他前脚刚出门,图柏与解羽闲极有默契,门扉关上的刹那出招攻向对方,他二人死磕掐架是真枪实弹的来,没一个手软,待千梵再进来时,两人已杀过百招。
图柏眼角青了一块,怕千梵看出来,取了一缕头发挡在眼前,对面的解羽闲也没好到哪里,搭在桌角的手青筋绷起,小腹被踹了一脚,此时正青肿发疼。
二人张牙舞爪,虎视眈眈,同行是冤家,谁看谁都不顺眼。
千梵一开门,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