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胜。”凤琰肯定地道。
覃明道:“险胜?我看悬。赤炎宗的三人配合默契,防守有度,萧飒虽然攻击力强,一直想击破他们的防御阵,但似乎无从下手。而岑昱不知为何,施展不开,不敢攻击。古一枫一直游走在边缘,寻不到切入点。要赢此战,绝非易事。”
凤琰道:“他们虽是临时组合,却毕竟是元婴期,身经百战,三个回合后再看。”
“三个回合?”
谈话间,擂台上的形果然发生变化。
原来一直被压着打的琼仙宗弟子,好像醍醐灌顶般,行动如风,出手迅速,似乎找到了配合的方式,珠联璧合,相得益彰。
琼仙宗弟子从刚入门后便需修练天行君子之术,锻炼身体的敏捷度和行动力,所以岑昱虽是纯粹的法修,却有着不输体修的武功,他的步伐j-i,ng湛,出手准确。土墙是最好的隔离杀器。即然那三人形影不离,他便强制斥散他们。
岑昱的土系功法运用得炉火纯青,在赤炎宗三人之间,弹出数道坚固的墙,没一会便将人隔离了开来。
萧飒见状,立即攻击红衣人。
剑修打剑修,硬碰硬,谁都不服谁。
古一枫趁机在对手的头上凝聚雷电,令被困于土墙中的赤炎宗弟子无处可躲。然而,他们终究是元婴修士,往上轻轻一跃,即可跳出土修的攻击范围。
不过,他们虽然跳出来,但是并不能减轻红袍人的压力,红袍人被萧飒压着打,距离他们越来越远。
红袍人欲返回,却无能为力。没有了另外两位师兄弟的干扰攻击,他一人直接面对琼仙宗的剑修,居然无法招架,节节败退。
他诧异地看向攻击他的剑修。
这便是琼仙宗的真正实力?
此剑修神色冷漠,出手狠毒,剑法之中透着无情,人剑合一,似神兵利器般,睥睨蝼蚁。
红袍人越战越心惊,紧急之中,他扭身遁逃,欲往黄袍人和蓝袍人那边跑去。
可是,黄袍人和蓝袍人亦是无瑕顾及其他,他们被岑昱和古一枫缠住了。
地灵速缚绑住了两人的腿,令他寸步难行,数十道坚固的土墙围成笼,把他们分别锁住。
古一枫将自己的金灵融合入岑昱的土灵之中,坚固土墙,地上弹出一排尖锐的金属地刺,给赤炎宗弟子制造麻烦。同时,半空中凝聚了一层厚厚的雷云,如天雷般,粗壮的闪电击向黄袍人和蓝袍人。
红袍人边打边退,终于退到蓝袍人附近,一道夹杂着金灵的土墙从四面八方围困住他。
赤炎宗的弟子一时被困,无法破解,即使如此,他们并未紧张,以自身的法力,努力从岑昱的土笼中跳脱而出。
战斗进入白炽化了,擂台上雷电交加,土木兴旺,幸而擂台外面罩了一层防御阵,修士们才能肆无忌惮地战斗。
覃明松了口气,放下心来。
不过,他挺好奇,为何凤琰能够一眼看穿?
“你如何猜出他们能胜?”覃明问。
“萧飒与岑昱有过交情,曾经养成的默契,绝不会因几百年不见而消失。”凤琰道。
“也是……我听闻他们和我们一样,一起进入宗门,一起修炼,形影不离,岂能因一点小误会,就老死不相往来?”覃明道。
萧飒曾经为了岑昱一人前往凡间挑选灵根苗子,遇险后,九死一生,回宗门大闹一场,重创林远,算了总账,可是他对岑昱如陌生人般,不理不睬,便有些令人费解了。
常言道,有情人终成眷属。
萧飒活着回来,不是应该和岑昱再续前缘,喜结连理么?但是为何他们行同陌路,不闻不问?
“大凡经历生死劫者,皆看破红尘。”凤琰一语点破其中玄机。
覃明诧异,温润如墨的眼睛,看向凤琰完美的侧脸。
“生死劫……”顿了顿,他捏紧凤琰的手,轻道,“这个不能一概而论。”
他和凤琰一样经历过生死劫,但彼此之间依然相互吸引,情深意浓。
凤琰垂眼,看向覃明和他交握的手。
“我们与他们不同。”凤琰笑道。
覃明偷偷瞄了眼旁边的林凛,见他全神贯注地看着擂台的方向,便挨近凤琰。“哪里不同?”
凤琰执起他的手,在他手背一落下一吻。“无怨,何来恨?”
覃明琢磨着他话中之意。
无怨,何来恨?
所以,萧飒对岑昱,有怨?有怨,即恨上了。
可是,怨从何来?
思索间,擂台上的战局即将接近尾声,毫无悬念,琼仙宗的三个元婴修士压着赤炎宗的打,令他们手忙脚乱,慌张应对。
原本萧飒等人的实力就略胜一筹,初时配合不足,差点失手,短暂的磨合之后,默契十足。
岑昱仿佛找回了曾经与萧飒并肩作战时的感觉,那时候他和萧飒情真意切,齐心协力克刻了多少困难,终于要走到一起时,却发生那样的事。
他后悔!
后悔自己为何听林远的劝,去闭关晋升,又轻信林远会和萧飒一起,完成宗门任务。待他出关,成为金丹后,却听到了萧飒失踪的消失,满腔的兴奋化为虚无,唯有莫名的恐惧,袭上心头。
萧飒为何失踪了?林远难道不曾与他一起?
无间长老派人去天命山寻找萧飒,他次次跟着过去,然而皆无踪而返。
那几个刚入宗门的孩子分明指出萧飒在天命山某个山洞闭关,可是为何他们寻到了山洞,除了一地的打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