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壮在模模糊糊中感觉压在身上的恶魔已离开,勉强睁开眼来,见恶魔盘着膝坐在床角一动不动,他不知这恶魔在做什么,只晓得这酷刑应是结束了,不愿在这恶魔身边多留,挣扎着从床上爬起,只觉着全身都是汗,被贯穿的地方又麻又痛,他一动竟还有白中带红的液体溢出,他晓得那是什么,虽说早把这当做酷刑,仍不禁脑门一轰,羞耻的感觉如刀c-h-a在心头,下床的时候脚一软,差点跌倒。好不容易套上衣服,步履蹒跚的出得门来,一抬头,却正对上一直守在门外的玉松玉竹两双惊诧无比的眼。他们两人都是修习了内功的人,屋里的声响哪里瞒得过他们的耳朵,爷的眼光有多高他们比谁都清楚,怎也不敢相信他们听到的,待见到丁壮摇晃着出来,一身情事过后的味儿,便是不相信也得相信了。
丁壮见了他们的眼神,便觉c-h-a在心口的那把刀又深了几分,痛得他眼前一阵发黑,待再看得清楚时,那玉竹的眼里已满是轻蔑鄙夷,这回便是连推他一把也不屑了,离得远远地道了一句“走罢”,然后也不等丁壮,径自往前去了。
那玉松仍是用惊诧的眼神目送丁壮摇来晃去的身影渐渐远去,直到看不见了,才回转身来望着门发愣,不晓得该是进去还是不进去,便在这时,苏寒江的声音传了出来,让他进去。
“爷?”
“准备热水,把被褥都换了。”
“是。”
玉松赶忙把那一床凌乱的被褥抱了出去,上面的红红白白看得他心惊r_ou_跳,想到那人离去时摇晃的身影,便不禁有些同情起来。
第12章
第二天,苏寒江让玉松给丁壮送去了上好的伤药,也大发善心的叫他休息两天,玉松来的时候,丁壮还躺在床上,醒着,见了玉松便坐起身来,脸色有些发白,抓着衣服便要穿上,他以为是那恶魔又着人来叫他了。
“别起来别起来……”玉松连连对着丁壮摇手,讷讷了会儿,才拿出药瓶,面上微露尴尬道,“爷叫我给你送伤药来,你……你……可要我帮你抹上?”
“不……小、小的自己……自己来……”丁壮接过药,连头也不敢抬,将药瓶握得死紧。
“也、也好。”玉松露出松口气的神情,看到丁壮始终低着头的样子,好奇心又起,也不着急走,拉过一张椅子便在床边坐下,“我叫玉松,是爷的贴身侍童,你叫什么名字?”
丁壮望了他一眼,又垂下了头:“小的叫丁壮。”
“嘻,丁壮,好土气的名字。”玉松嘻笑了一声,突然觉得不大好,便收起了笑,嗅了嗅鼻子,发觉丁壮身上还有昨晚的那股味儿,不由脸一红,旋即“咦”了一声又道,“你昨儿没有净身吗?玉竹呢,怎的不照应你?”
丁壮听得他提及昨夜的事情,脸上更不大好看,心中越发的苦起来,只觉得这般活着还真不如死了的好,他、他屈从了那恶魔,以后又怎的有脸去见他的媳妇儿,这般一想,他的心口便隐隐作痛,连呼吸也不大顺畅了。
玉松见他只低着头不回答,便想起自己当初入园子时的遭遇来,道:“我晓得了,是玉竹欺生的老毛病又犯了,你刚来他便欺侮你,昨儿个你都那样儿了,他怎能不给你提水净身,不行,我得和爷说去。”
玉松这倒是好心,却不知越是提昨夜的事,丁壮的心里便越发的苦,那玉竹鄙夷他,不理他反倒让他喘得一口气来,这会儿听他竟要为玉竹未曾为他备水净身的事去找那恶魔,当下心中大恐,他恨不能离那恶魔越远越好,哪肯为着这么点小事去招那恶魔的注意,一把抓住玉松的衣角连连摇头,惊惧之下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你怎的这般害怕,玉竹欺得你厉害吗?”玉松不知其中原委,只当是玉竹欺得狠,把这看来极老实的人吓怕了。
“不……不……没、没人欺小的……玉松大、大爷您千万不要……不要告诉那恶、恶……不要告诉爷……不要……告诉爷……”丁壮慌得狠了,差点就把恶魔的称呼叫出口,他怕玉松还是要去说的样子,竟从床上滚了下来,跪在了玉松的面前。
“我叫玉松,可不是什么大爷,你……算了,你这人心地真好,我不说便是了,你快起来。”玉松真当丁壮是为了玉竹,心里不禁暗骂了玉竹几声,怪他怎的就是死x_i,ng不改,蓦地问道,“玉竹他是不是连饭也没送来?”也不等丁壮回答,便又道,“你且穿上衣服,我带你在园子里认认路,以后玉竹不送饭来,你便自去厨房领食。”
丁壮听得他不去告诉那恶魔,心中总算稍稍安定下来,玉松再说什么,他也都只应着。玉松领着他在园子里转了一圈,告知他园里路的走法,又特地带他到厨房里转了一圈,见着了一个叫玉露的管事丫环,一个叫银丹的烧水丫环,还有几个打下手的小厮,都是眉清目秀的少年,一个个睁着好奇的眼看着丁壮,全是一副想问又不敢问的样子。待要走的时候,玉竹正巧过来,玉松看到他不由得哼了一声,道:“人越大胆也越发大了,爷命你照应着的人,你倒好,不当不照应,便是一早上人都不见了。”
玉竹一脸不屑:“别人哪有你会讨爷的心思,这人不过跟南枫院的是一路货色,能有几日好光景,你若喜欢,便自跟爷去讨命照应他,我可没那闲功夫。”他这话一出口,在场人都瞪大了眼望着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