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床上了,这是一间不算破败但绝对算不上富裕的屋子。
屋内打扫的倒是很整洁,房梁上连一丝蛛网都没有,陈旧的桌面上也擦的一尘不染。
我怎么会在这里?我睡了多久?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
想到外面的那些病人,我马上准备下床到外面去。两只脚更耷拉到炕沿下,无双从屋外进来了,看到我醒来,马上上来按住我,不让我动弹。
我张开干裂的嘴唇,想要让她帮我端碗水喝,于是我向她伸手道:“无双,我……”喉咙里火辣辣的干燥感,让我发音困难。
“哎呀,老大,您躺下,快躺下。”她不等我说完,一把将我按倒。
我试图挣脱她的手又说了一声:“无双……”
“老大,别说话,一会儿饭就好,您好久没吃东西了,身体亏,省口气儿歇会吧。”她又一次将我使劲按住。
“水,我渴。”本来就渴的发不出话来,被她这么一按再按的,在喝不到水,我觉得我离嗝屁可能就不远了。
无双两眼埋怨地看着我说:“老大,想喝水对吗?哎呀,您怎么不早说啊,真是的,嘴巴都干成这样儿了,您等着,我马上去给您端水来!”说完忙跑出屋子。
我对着门上挂那条还在动荡的蓝粗布门帘,满腔冤枉喃喃道:“我,我有张口的机会么我……”
不一会儿,无双端着一只大青碗进来了,过来坐在床头一手扶起我,一手将大青碗送到我唇边儿。
我扭了扭头低声问:“碗用水煮了吗?水烧开了吗?”
无双忙应道:“按您的吩咐,村子里所有的碗筷全部煮了遍。而且,每用一次煮一次。您放心喝吧,是开水,我帮您凉好了,不烫。”
我这才自己端起碗,放在唇边好生一顿“牛饮”。
一碗水下肚,整个人精神也好多了。好像是干裂的黄土地,突然降了场及时雨,一下子变得精力充沛了。
我一边抹着嘴角,一边急切地问她:“无双,外面乡亲们的情况怎么样了?”
无双满脸崇拜,抚手高兴说道:“老大,您真是牛呢,乡亲们喝了那些汤药,竟然真的没有人再染上疟疾了。”
说完,顿了一下,拍拍我的手继续道:“而且呀,这几天也没有人因为这个病去世。生病的那些百姓,精神也比前几天好了,发作次数都在逐渐减少。”
我忙问:“你我都在屋子里,那外面的乡亲谁照顾啊?病情好转也要继续喝药的,汤药不能停,要连续喝才能根治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