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翠满心忐忑的走到老太太的身后作福：“老夫人安泰。”

跪在蒲团上默默念着经书的老太太头也不会，继续幽幽念着经。

小翠也不敢再继续说着什么，只有这样冒着冷汗胆战心惊的站在这个言家曾经指点江山，现在依旧威信不减当年的女人背后。

直到老人念完了一遍经书，给案上所剩无几的香添上新的。

“小翠，你可知错。”幽幽的声音仿佛从幽静的某个深处发出。

小翠的身上不自觉的起了一层层的鸡皮疙瘩。

“老夫人....说..说的什么....小翠...小翠不懂。”

“是么。”老人依旧跪回蒲团闭上双眼，似乎根本对于小翠的回答漠不关心“那么，不要怪我了。”口中吐出的话也是如此平静，脸上依旧一派祥和。仿佛真的能看到佛祖出现在自己面前。

“老..老夫人要小翠说什么呢。小翠真的不知啊....”小翠跪了下来，竭力想表现得诚恳。

“小翠啊...你跟小虎是夫妻吧。”

“老夫人！”小翠惊叫。

“你真的认为自己没有错么。”老人的脸上似乎看到了佛祖的慈悲降临到了自己的人身上，连脸上的皱纹都有舒展开来的趋势。

“.....小翠....小翠....知错....”破碎的声音从小翠吼中挤出。

“佛祖会原谅你的，我佛慈悲。”双手合十。

就在小翠被老夫人传召的夜里。绵柳也收到了许久不见的信鸽。

“哼。”绵柳轻快的扫了一眼，将纸投入烛火中燃尽。

既然已经死心，那么，就彻底放弃吧。娘亲那里....总会有办法的。

走到张秦的房间门前，轻轻的叩门。

“我，有事要告诉你。”绵柳看向张秦的双眼，虽然紧张，但是，却不得不说。

张秦看着这个样子的绵柳，笑了笑，温暖而舒适“进来说吧，夜里风凉。”

“...好。”

让人感觉温柔得如同春风拂面的女人，似乎，有点理解慕卿喜欢她的原因了呢。可惜了言婉倾啊。

进房坐下，张秦倒了一杯茶，递到绵柳面前。

“小千睡了，有什么就说吧。附近也没有什么人，除了那位房顶上的高肆。”

“恩....那个，我是杨叙文的女儿。”绵柳低着头，却没有感到张秦有任何反应，有点怯怯的抬起头来，看着张秦。

却见到了张秦满脸温柔的看着自己“那，又怎么样呢？他是他，你是你。”

“...是啊。”绵柳似乎也稍稍释怀，有的时候，某个人不经意间的一句话，一个表情，就可以解开缠绕许久的心结。是啊，他是他，我是我。

“我啊，是他酒后乱.性偶然的产物。我娘是青楼花魁。根本就没人知道他还有我这么个女儿。”绵柳自嘲的笑笑“我是在很小的时候第一次见到他，也就是那次，他似乎惊讶于我的容貌。将我送去培养琴棋书画。然后，被安插在青楼帮他收集消息。可是，我能让那么多人为之疯狂可能是他没有想到的。而后来我跟念语离开也是他没有料到的。”

“我本来以为他是想掌控江湖..但是现在，似乎事情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简单。”

“为什么现在要将这些事情告诉我呢？”

“因为，现在发生了一些事，让我发现事情似乎很麻烦。而我们，是一起的人。我，能相信你吗？”（这句真容易让人误会...）

“当然。”张秦自信的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