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情, 你是怎么知道的?”月英神色之中充满了戒备:“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 宫主不是很清楚的吗?但宫主你是什么人, 我还是到今天才算是全弄清楚了。”晏海看了一眼趴在那里目露凶光的薄霜:“你们二位刚才的那些对话, 帮我把从前想不明白的地方都连接了起来。”
“我知道你向来就爱说大话唬人, 不知道哪句真哪句假的。”月英想了一想,突然笑了起来:“不过你说得像模像样,就往下说说看好了。”
“那我们从何说起呢?”晏海想了一想:“不如我们就从脚下这一位‘白泽主’将死之时说起吧!”
震泽之主白昭将死之时,将跟在自己身边的两个侍女喊了过来。
他将珍藏的锦盒交给了跟随自己更久的薄霜,叮嘱她在自己死后,要将这锦盒和自己的尸身一起,埋葬在深海之中,若是不这么做,恐怕会招来“弥天厄运”。
他这么做的原因,很难说是不是发现了这两个侍女对自己的算计,但是他这么做了以后,却真的令这两个人产生了极大的分歧,但是这分歧仅仅在于那个无法打开的锦盒的归属,而并不在于是否要完成白泽主的遗愿。
“我对白泽主真的心存感激,但是我觉得他既然都已经死了,这血r_ou_骨骸与其被天河吞噬干净,倒不如留给我这样法力微薄的小妖,怎么也都能维续这个法器和我们至少百年所用。”
“对,所以你们就把他用某种办法给……处理了?”晏海看着脚下因为藤蔓退去而露出的苍白龙骨。
“确切的说是‘炼制’,而且这法子还是‘薄霜仙子’告诉我的。”月英也跟他一起看着脚下:“她告诉我说,他们这样的上古遗族死后的一段时间之中,法力和灵气都会留在尸骸之中,能够被炼制成十分神奇的法器,曾经就有人那么做过,还得到了极大的成功。”
可惜薄霜虽然知道方法,但是她们二人并不擅长炼器,所以在耗费了大量的j-i,ng力之后,白泽主的血r_ou_被炼化了,但尸骨却依然留存了下来。
不过,她们还是得到了一颗“宝珠”。
这颗“宝珠”对于穷途末路的二人来说,简直就是生死存亡之时的救命灵药。
但是将死的人有两个,灵药……却只有一颗。
当然可能也够两个人用的,但是说到底……
“我从她暗示我,能够用白泽主的血r_ou_维续生命的时候,就知道她迟早会来对付我。”月英转过去对薄霜说:“你根本不知道,我在天城山那么多年,吃了那些‘夫人’们多少的亏,你这一点心眼比起她们来,可真是差得远了。”
“呸!”薄霜从嘴里淬出一口绿色的粘稠之物。
“所以,既然她先动了脑子,那我就只好先动手了。”
月英偷袭了薄霜,虽然没能把她杀了,但也将她打成了重伤。
她生怕薄霜还有什么同归于尽的手段,也不敢赶尽杀绝,就把所有能带走的东西都带走了。
当时她已经知道,法器的另一半已经露出了海面,便打开“封镇”离开了这半面,然后再从外面将封镇锁上。
这两头刻着九鳍之鱼的封镇是白泽主仅存的一件法器,他当初用这个法器将仅存的灵气封存在“浮屠莲花”其中的一面,也许本意是想让这两个侍女能多坚持一段时间,没想到最后却将这方寸之地变成了困死薄霜的牢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