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回来了?!”那道尖锐的声音高声道。
叶远转过身来,身后是一张宽大华丽的四柱大床,帷幔被敛起,床头的衣架上,挂着一顶褐色的尖顶的宽沿巫师帽,而此时, 这顶巫师帽正开开合合地裂开了一道口子,吐出人类的话语来:“宴会结束了?”
“老头子居然这么快就肯放你回来?”它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毫不停歇地问道。
“我怎么不记得,你那个时候会有这样的唠唠叨叨呢?”叶远歪了歪头,疑惑道。
帽子被噎住了,顿了顿,它接下来的话更似恼羞成怒般提高了音调:“和那个伪善狡猾的教廷的走狗,你能指望我会说出什么样的话来?”
“也对,多说多错。”叶远他走到木盒子面前,不甚在意道:“可是你不要忘了,我也是教廷的人!”
“你的身上,流淌着的,是格兰芬多的血脉。”尖顶帽、不,斐瑞·格兰芬多深沉道。
“也还有一半是来自于我的父辈,德莫特·弗洛,教廷的前主教。”叶远的声音里带着叹息:“他保护我、抚养我、教导我……更何况,你以为我会对那个从未见过的、使用药剂的一方能有多少的感情?”
“但她毕竟也生出了你,”斐瑞帽子狡辩道:“而且,你的名姓也登上了格兰芬多的家谱,这个传承悠久的家族,最终也还是要被送到你的手里……”
他的话语被一道飞腾窜起的火红烈焰打断,一道清远悠扬的唳声从冲霄的火焰中传出,一只舒展着焰火双翼的火红大鸟腾飞在上空中,它低低地垂下了柔细的脖颈,姿态优雅地看向了手中持着细长深黑魔杖的叶远,但在下一瞬,于壮烈雄丽的乱舞之火中,它盘旋而下,任由两道长长的细翎的尾羽划出优美的弧度,竟颇为温婉地靠近了过来,双眼眯起,想要蹭一蹭叶远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