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咝——”谢萦怀倒吸一口凉气,手臂上的肌r_ou_都绷紧了。
周琅伏在他怀中,抬起眼来。
谢萦怀揉了揉他的头发,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继续。”
周琅闭着眼将那燕窝都舔进口中,还好谢萦怀已经洗了澡,身上只有一股淡淡的清香,他只当自己在吃人体盛宴,倒也没那么难以下咽。
谢萦怀靠在床柱上,微微眯起眼,望着在他怀中的周琅,唇角又滑出一抹笑意来,“二皇子今天,来我侯府里要那钦犯令狐胤。”
周琅扶着他的腿,仰起头来。
“你这回闹的太大了,要本候怎么保你?”谢萦怀就是要吓一吓周琅,“私放钦犯,凌迟车裂都是轻的,怕是还要祸及家人。”
周琅从来不是那种视死如归的人,“谢小侯爷,你救救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谢萦怀见到他这怯弱的模样,心里更喜欢,揽着他的脖颈,将他的唇舌贴到自己胸前,“要本侯救你,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周琅听谢萦怀这种口气,只当谢萦怀是将自己当做床上的玩物,他喜好女色,自然知道什么样的把戏叫男人喜欢,周琅心一横,只想着先保住命再说,到现在若还要寻死觅活的刚烈,那就真真是自寻死路了。车裂……凌迟……周琅不敢再想,抬手抚着谢萦怀的腰身,低着头伸出舌尖来。
“不如我们来玩个游戏,你让我舒服一回,我就救周府一人——周府上下,连同后院女眷,一共两百零三人。”谢萦怀捏住这件事,就非要把所有的好处都榨干了不可。
周琅脸色一白。周府一共一百八十人,这多出来的二十三个,是把看家的狗都算进去了吧?
谢萦怀解开腰带,狭长的桃花眼轻轻一挑,万种风情皆在其中,“我也不会逼你一次还完,我们慢慢来。”
……
坐在侯府花园的石桌旁,南凤辞抬头将垂到眼前的柳条折了一段下来。
因为已经是深秋,柳枝的叶子都微微泛着黄色。他将柳枝放到掌心,而后一片一片的将叶子摘下来。在他脚边,已经丢了许多摘光了叶子的柳枝。
谢萦怀来时,见到的就是这一幕,他抬手用手上的折扇将垂到眼前的柳枝拨开,走到南凤辞对面坐下,“三皇子好像很喜欢我侯府里的柳枝。”
柳枝上的叶子已经摘完了,只剩下一支光秃秃的棕色柳枝。
“也不是喜欢,只是正巧无事。”南凤辞道,“谢小侯爷事务繁冗,我也便只能拿这些柳枝玩了。”
“是我怠慢了三皇子。”谢萦怀将手中折扇放到石桌上。
南凤辞瞥了一眼,将手中的叶子吹到石桌上,“谢小侯爷去了哪里?”
“昨夜睡的晚,回房小睡了一会。”谢萦怀道,“叫三皇子久等了。”
南凤辞抬头看一眼天色,如今月亮都出来了,“也没有多久,只是两三个时辰。”
谢萦怀这个时候就装傻充愣起来,捡起南凤辞丢到地上的柳枝,借着一旁奴才点的宫灯的亮光,勾着柳枝打了一个结。
“谢小侯爷是如何考虑的?”南凤辞问。
谢萦怀道,“三皇子如何考虑,我就如何考虑。”
南凤辞知道谢萦怀还在防备他,话角都不愿意留,以至于什么话都要由他亲自来说,“南凤宇这几日好像很喜欢扶春楼里一个叫云妆的女子。”
谢萦怀缠着柳枝的手轻轻一勾,“云妆么。”周琅从前的相好,“我也喜欢的很。”
“谢小侯爷真是红颜遍布天下。”南凤辞也不知是在称赞还是在嘲讽。
谢萦怀眼也不抬,“三皇子可不要胡说,小侯可是个专情的人。”手上柳枝轻轻一拉,就成了一只蝴蝶的样子,“只是那云妆,我碰巧认得,这回如果三皇子要她有什么用处,我也可以搭桥牵线。”
南凤辞可不愿出手,他只想在一旁看戏,没想到那谢萦怀却怎么都不上钩,“谢小侯爷有心了——只是。”谢萦怀不愿意动手,他又想看戏,可不就只能逼着谢萦怀动手了么,“南凤宇听说云妆心有所属,不开心的很,派人四处打听。”
手上柳枝编成的蝴蝶被丢在了桌子上。
南凤辞看着谢萦怀,见在灯火的掩映里,谢萦怀的唇在暗影里微微勾起,“哦?那他打听出什么来了。”
“周琅。”
谢萦怀将桌上柳枝编成的蝴蝶和碎叶一同扫到地上,“三皇子明日可有安排?”
“并无。”
“那和小侯去扶春楼里走一遭,如何?”谢萦怀道。
南凤辞知道自己这一句试探试对了,“谢小侯爷诚挚邀约,我岂有拒绝之理?”只是他又似无意的说了一句,“只听说那扶春楼里,有一种叫‘千日醉’的酒,酒品不好的人,饮一杯就要出丑。”
谢萦怀眯起眼,“三皇子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从前有个喝醉的琴师,从楼上摔下去,掉到江里,第二天捞起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泡肿了。真是惨不忍睹。”
南凤辞啧啧两声,像是惋惜,“我二哥酒品也差的很,从前喝醉了,在宫里压在人背上,把人当马骑。”
谢萦怀目光陡然变的幽深。
……
这一夜安然过去。
第二天一早,朝阳初升,露水未干的时候,扑棱棱的白鸽飞进一片深林里。
看到信鸽送来的信上内容,为首的铁骑吩咐,“二皇子有令,捉住令狐胤,生死勿论,皆赏金千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