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路是部落外围的小路,崎岖不平,树木丛生,百草丰茂,相当的y-in森,平时鲜少有人走。祭司家就在这密林中央。虽说不介意,但真到了,心里还是会不舒服。娘的,自己的小命差点就折在他手上了。越想越生气,脚步也不自觉的加快了,可怜的菲尔走得气都喘了。走得太急,没注意,砰地一声,撞上了一个物体。那物体“哎呦”一声,重重的摔倒在地上,这才确定是个人。
林沐吓了一跳,忙放下手中的东西,走过去扶起他。来人是个小孩子,看样子不过六七岁。刚想询问有没受伤时,就被菲尔打断了:“帕斯卡?你怎么会在这?你巴鲁和吉塔呢?”
见到熟人,名叫帕斯卡的小孩顿时红了眼,呜咽着:“吉塔,病了,呜~~巴鲁还没回来。天都黑了。”
“所以你才自己跑出来找巫医吗”菲尔伸出手指,轻柔的擦去他脸上的泪。他很清楚,帕斯卡所说的巴鲁还没回来是什么意思。不是还没回来,是因为医药费不够,不得不再次出去狩猎的吧!天都黑了,对于一个残疾的兽人来说,危险可想而知。叹了口气,即使帕斯卡跑来也没用啊!没有报酬,巫医是绝对不会出诊的,不是吗!他们都最清楚不过了。
一时间不知如何安慰帕斯卡,只能一下又一下的拍着他的背,为他擦去不断滚落的泪。擦着擦着,眼睛也跟着红了。都是住在啊弗斯领域里的可怜人啊!帕斯卡家里有一个常年卧病在床的吉塔(母亲),父亲在兽潮中为了保护他们母子俩,受了重伤,导致终身不能化形。在兽人世界里,不能化形的一律被归为残疾类,安排住在啊弗斯领域里。
“菲尔哥哥,果子…果.子都烂掉了。巫医。。不。。要了。”小家伙紧紧的抱住菲尔,伤心得话都不利索了,肩膀一抽一抽,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看着怪可怜的。
两人抱住哭成了一团。林沐看不过去,出声询问:“发生什么事了?”由于童年的遭遇,林沐对小孩子有种莫名的亲切感,一见到他们就忍不住想亲近。看到小家伙哭得如此伤心,他的心也跟的难受。
“对了!林~”刚刚顾着悲秋伤春的,都忘了还有救星在。菲尔快速擦净脸,紧紧的拉着林沐的手:“林,拜托你帮帮帕斯卡!求你了!”
“先把话说清楚。”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怎么帮!
“瞧我,都把重要的事给忽略了。”菲尔简单的说明了一下事情的经过。事情其实很简单,就是小家伙的家人病了,父亲忙着去筹备医药费,小家伙因为太担心,独自抱着果子来找医生,却被拒之门外。
仔细看看,能发现刚刚摔倒的路上还有一滩果酱,小孩的身上也脏兮兮的,浑身都是泥巴与果r_ou_,相当狼狈。
“唔~先带我去看看吧!”只要不是太严重的,他都有把握治好,绝对不比那神棍差。
“帕斯卡,快,别哭了!林哥哥会医术,他答应帮你吉塔看病了,别伤心了啊。”
“真的吗?”帕斯卡吸吸鼻子,就这么直直的望着他,眼里全是难以置信。
“嗯!你相信我吗?”
“信!”虽然是第一次见面,莫名的对他有种信赖的之情。
“那好,现在就带我看你吉塔吧!”
☆、治病
林沐跟菲尔表示他要先回家一趟,原因无他,先把东西放好,顺带拿些药。虽然还不知道具体情况,怎么也要有手准备不是嚒!有备无患嘛!底气也能足些。
好在两家相距较近,走路也不过三五分钟。当来到帕斯卡家时,林沐再次深深体会到神马叫凋敝残垣,满目苍夷,说好听点是屋子,难听点就是草棚了,茅草稀疏,破旧的兽皮软趴趴的铺在屋顶,屋门歪歪斜斜,要倒不倒,屋内更是家徒四壁,一眼能望得个尽,如果不是躺了个人,林沐以为跑错地方了。突然觉得要是在这时吟诵一首茅屋为秋风所破必定很应景!看,多么真是的写照。
林沐深深的忏悔,他表示再也不嫌弃弗莱斯家破了,比起这栋危房,他住的地方真的好多了,起码不会漏风不是。
林沐轻轻的关上门,走上前去。屋内就燃了个小火堆,光线并不充足,好在周围比较整洁,东西也没乱放。地上就铺了块兽皮,兽皮上躺着一个人,面容枯槁,脸色苍白,只有在剧烈的咳嗽后才能染上一丝不自然的红。脸颊都瘦的凹进去了,更显得颧骨高耸,身上病气缠绕。
那人看到林沐,欲起身,奈何身子太虚弱,动一下都气喘吁吁,咳嗽连连。林沐忙小心的把他扶起,手放在他后背上,上下抚动,为他顺气。旁边的两人十分担心,特别是帕斯卡,眼圈都急红了,紧紧的捉着他吉塔的手,关心的问道:“吉塔,有没有哪不舒服?菲尔哥哥说,林哥哥能治好你的。别担心!”又转头,眼中带有希翼:“是不是,林哥哥!”
“嗯!先让我看看!对了~都忘了自我介绍,你好,我是林沐。嗯,能把手伸出来吗?”林沐简单的介绍了一下,便收起心神,专心看病。
“你好,我叫丹尼尔。帕斯卡的吉塔”语毕,依言伸出手。
化身为林大夫的林沐沐神情严肃,不拘言笑,嘴拧得快成一条直线了。执起他的手,手指放在脉搏处,专心的把脉。脉象浮紧,脉动虚弱无力,有些急促。“张开嘴巴,伸出舌头。”林沐默默记下症状。
丹尔感到有些奇怪,自己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奇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