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联想到唐白前些日子的莫名举动,他皱了皱眉。
唐白今天很忧伤。
哪怕听到体育委员通知自己要跑三千米时都没能让他从这份心情里缓过神来。
距离他和楼长大叔最后一次亲近接触已经过了两周,因为楼长大叔从来都是临近学校上课打铃才出现锁楼的,所以后面他很少再见到莫长楼。
就算他有时候有意拖了一点时间到教学楼,也不过才和莫长楼笑着打了声招呼,成句的话却一次没能说成。
本来今天下午他还想在打招呼后多说一句明天他要比赛三千米跑,意在让莫长楼为他口头加个油,那他至少能因偶像一句话死命也要撑到比赛结束而不是跑着跑着就腿软跪趴下了。
结果……
“你说之前的楼长啊?他辞职啦,听说早就想辞的,找不到人才推到今天,中午刚走。”新的楼长大叔五十多岁,长得端正普通,笑起来和和蔼蔼,一副慈祥样貌,和前任楼长简直一万个不同。
“同学和他关系很好呀?哎哟那有点可惜啦,他说挺早就想走了,有重要的事要办,好像还打算搬家了。”
“我瞧那小伙子模样俊呐,年纪也差不多了,我就问是不是急着回去娶媳妇儿,他没回,就是笑得挺开心,我估摸着真是要娶媳妇儿呢吧。”
偶像回家娶媳妇儿了,唐白表示有点点不开心。
他又叹了口气,趴在桌上暗自委婉地骂了骂莫长楼。
他要脱粉。
粉转黑!
“你到底怎么了?”曾扬见他叹气,也不叨扰舟新了,很关心地问,“说出来我开心开心。”
唐白朝他比了个‘滚开’的手势。
曾扬嘁了一声,“别抑郁成疾。”
唐白依旧手势——滚开。
曾扬也不再问,在他看来反正唐白藏不住话,不出意外早晚会忍不住说的。
不过这次,他失算了。
…
第二日,运动会当天。
拜独一无二的特制校服所赐,当全校数千个学生整齐划一集中在c,ao场上,黑白两色高质量高颜值的校服成片延展开时,整个田径场都成了一道亮力青春的风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