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文禛还是头一次对别人低头,却没想到宁云晋根本不领情,还要刺自己。望着皮笑r_ou_不笑的宁云晋,他头疼地道,“你就不能好好跟朕说话吗?”
“皇上这可是冤枉微臣了。”宁云晋诚惶诚恐地单膝半跪在地,叫屈道,“微臣对皇上敬仰与尊敬简直是天地可鉴日月可表。”
若不是这么多年锻炼出来的定力不错,文禛都觉得自己要被他这番故作姿态气得吐血了。他懊恼地道,“你再这样我便去找易成好生说道说道,让他来评评理,你做的这些事情难道就是对的!?”
一提起宁敬贤,宁云晋顿时板起了脸,站直之后瞪着文禛讥诮道,“不愧是皇帝,你除了会拿我爹撒气,还能做什么!?多处置几个贪官又怎么了,朝廷玩不转了么?”
“你不要无理取闹行不行!”文禛头疼地道,“朕的重点明明就是你擅自动手,根本不相信朕。”他顿了顿,心里不是滋味地道,“说到底你还是因为朕没有让易成入阁,你这是为他抱不平吧!”
有时候人在某些特定的环境没办法改变说话的自称,就像是当在一个全部人说普通话的环境,就自己一个人说方言会觉得格外别扭。即使平时文禛很注意在宁云晋的自称,可在南书房这样的地方,他根本没办法改口。
这对同样是气头上的宁云晋来说,却是极为刺耳的。他冷哼道,“皇上您可别搞错了,我可不是你那些嫔妃,要依靠着你过日子。你又不是我爹,管得了那么多么!?我想怎么做事,该怎么做事都是自己的选择。”
文禛张了张嘴,到口的话却又咽了回去。他瞥了宁云晋一眼,袖子一甩,径直走了出去。
这一次两人的谈话又不欢而散,宁云晋的脑海里却不停地出现文禛那双复杂到极点的眸子,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似的,有种心惊r_ou_跳的忐忑。
吵完架之后,宁云晋居然收到消息,文禛连续翻了三天慧妃的牌子,甚至决定两个月之后提前开始大选。
虽然和文禛在一起之后,他就已经做好了要面对皇帝那成群嫔妃的事实,尽管在心里说着自己又不是女人,也没有那么爱文禛才不会嫉妒,但之前由于文禛的尽量避免,所以他知道那人确实是没有再翻过牌子,如今真正的面对他才知道心里到底还是不爽的。
宁云晋只觉得极其讽刺,两人吵了架文禛可以回后宫享受齐人之福,儿女环绕膝下,摇着尾巴献殷勤,可自己呢?
这还只是第一次争吵就这样,宁云晋真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他突然想起以前在网上看到过的一句劝解女孩子的话——恋爱中以对方为中心忘记自己是极不可取的,可是现在想想用在自己身上却也没差。
自从返回草原之后,自己几乎就是衙门宫里两点一线而已,不但与朋友们的联系少了,连回宁府的次数都数得出来。
自己总是要搬出皇宫的,说不定最终还要和文禛掰了,可人际关系却是不交往就淡了的,等到那时候再亡羊补牢可就晚了。
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宁云晋索x_i,ng把秦明招来,“你上次说孙本善他们下了帖子,时间具体是哪天?”
“回二公子,是明天呢!”秦明有些惊讶地道,“孙公子和徐公子想要设宴谢您。”
宁云晋若有所思地道,“我记得前两天就让你给拒掉?”
“嗯。公子您说心情不好不想去,让我给他们说都是朋友举手之劳不用客气。”秦明答道,“不过那两位公子还是不死心呢,说是你们好久没聚过,想要小的再帮忙劝劝您。”他犹豫了一下,接着道,“公子,要不您就去散散心吧!总是憋在房里人都会憋坏的。”
宁云晋笑道,“行啦,知道你担心。这个人情就送给你了,你去跟他们说,明儿个我会准时赴宴的,要是安排得不好我可不依。”
接下来几天宁云晋索x_i,ng应下了不少邀请,这一次他帮忙提携了平日里关系不错的人,别人都等着宴请他,见他赴宴只有尽心尽意的,有时候晚了赶不上回宫的时间,他索x_i,ng就歇在宫外。除了这些应酬,他还抽空回去了宁府一趟。
这一日宁云晋应的是穆丹书的,他们两个不但是旧识,那次又并肩作战过,早就说好要聚一聚,可是宁云晋一直没抽出时间。他也是见宁云晋最近总是出来应酬才试着再次邀请,宁云晋自然是答应了。
与徐不用孙本善这些fēng_liú雅士多是设置私宴不同,像他这样的八旗子弟玩得可疯多了。穆丹书直接派了一辆马车来接宁云晋,到了赴宴地点之后他才发现这处宅子根本就是京城最有名的私娼馆。
见到宁云晋带着两个长随走进来,穆丹书豪放的哈哈大笑道,“清扬总算是来了,想要请你喝顿酒可真不容易。”
宁云晋连忙客套道,“都是小弟的错,我先自罚三杯。”
“爽快!”穆丹书在他背上拍了两把,朝着席间其他三人道,“兄弟们这就是我们的定远伯,要我说他若当文官可真是浪费了!”
另外三人宁云晋其实也都认识,是当初一起去草原的人,回来之后自然都立功升官了。他们发出一阵嘘声,其中一人道,“清扬可是全才,更有治世之才,当武官更浪费!”
穆丹书暧昧地笑了笑,“我也是知道清扬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