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感应到了人的到来,开始不断的颤动,盘凤的心里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它刚想退至步惊云身后,却被步惊云揪了出来,一剑刺入翎毛之中,凤血顿时飞剑而出。
盘凤惊惧地望向步惊云:“不,不可能……你竟然没有受到我的控制!难道,你从一开始就在演戏?”
步惊云愤恨地剜着盘凤,又是一剑当胸刺出,他的脸上被ji-an上了灼热的凤血,观之犹如浴血血修:“若不是为了将你引来此处,以你的血为祭激活秦陵之宝,我又何苦放弃抵抗接受你的控制?若非如此,师父又怎会受伤?你该死!”
他不欲多言,亦对秦陵之宝毫无兴趣,只想立刻取了盘凤的x_i,ng命以消心头之恨。
“慢着,云儿,朕说过,这孽畜的x_i,ng命是朕的!”
第86章 石出
嬴政身着玄色衣衫,手持古朴无华的太阿剑,双目犹如鹰隼般紧紧地锁定着盘凤。
当年,为了对付这孽畜,他手下有多少杰出将领死于非命?有多少无辜百姓被殃及池鱼?无需多言,他与盘凤之间,有着杀身之仇,有着血海深仇。
如今能够亲自手刃仇敌,他并不觉得喜悦,仿佛这只是一件必须完成的事。逝去的永远不会回来,这一点,即使杀了盘凤也于事无补。
盘凤注意到了嬴政的举动,吐出一口鲜血,冷眼看着他:“想要杀我,没那么容易。”
话音刚落,嬴政已化作一股狂风般游走在盘凤的身旁,以聂风等人的眼力,勉强能跟上他的动作,想要即时对此作出反应却是不能。
他们不能,身手气运反噬的盘凤自然更加不能。一股股鲜血犹如绚烂的血花般绽开,可盘凤却岿然不倒。
“咳,我说过了,即便我现在没有与你对抗的能力,你想要杀我,也是不可能做到的。”盘凤轻蔑而又愤恨地看了嬴政一眼:“人间帝王又怎样?在吾等面前,照样有力所不能及之事。”
在最初的时候,盘凤虽然忌惮嬴政身上的恢弘气运,但见他修为低微,并未如何把他放在眼中。然而,就是这个变数,一而再再而三地打破了它的美梦,令它的计划付之一炬,它岂能不恼,岂能不恨?如今虽说它要吃些皮r_ou_之苦,但能够亲眼得见嬴政吃瘪的模样,它仍是心情大好。
盘凤的血持续不断地ji-an洒在一个巨大的物事之上,只见一股金色的光芒缓缓地包围了那个物事。初时,金光还十分微弱,待ji-an洒在上头的凤血渐渐变多了,那金光也开始变得淳厚而有活力,竟在周围的空间中四处游走,逐渐交汇成一条祥龙的姿态。
“这、这是……”盘凤见此,面色大变,始知初见时毫不起眼的庞然大物原来竟是不世珍宝!也对,它怎么竟没有想到,若果真是个废物,嬴政如何会将之特特摆放在自己的陵寝之中?
它已经猜到了眼前的是何物,却猛地摇了摇头:“不,不,这怎么可能?九州鼎如何会是这个样子!”
“你是想说,九鼎理应有九个,为何眼下只剩下一樽巨鼎吧?”嬴政淡然道:“当年夏为镇压国之运势,最要紧的是镇压上界流窜下来的妖魔而筑九鼎,夏商二朝千余年光景中,九鼎内封存了不少闯入此界的药物。直到周朝立,再未见妖孽肆意横行。姬氏之人感到九鼎使命已完成,便将其融了,合为一鼎,以驱散鼎中的怨气,另新生的九州鼎成为真正庇护周室气运之物。”
“朕之先祖秦昭王伐周,自周赧王手中夺得九鼎,而后谎称搬运途中跌入泗水,实则将之暗藏于秦宫之内。朕在位时也曾假意派人外出寻找此鼎,以混淆视听,令天下之人不确定九鼎究竟在何处。即便是你,当年也不曾确定九鼎的所在吧?后来,你又是如何知道九鼎在朕的陵寝之中的?”说到此处,嬴政的双眼变得十分锐利。
“自然是你的好部下露了马脚。”盘凤道:“当年刘彻即位之后,也曾命人搜寻九鼎。说来也怪,自赵家之人向刘彻献鼎并投诚后,刘彻明知此鼎绝非九鼎,却不再继续寻找,反而改年号为元鼎,颇有息事宁人之意,此事岂不怪哉?后来,我派去的人对赵家多方盘查,才探得九鼎有可能葬入你陵墓中的消息。赵家倒是乖觉,察觉出蛛丝马迹之后便就此退隐江湖,使得我未能从他们口中得知更多的消息。”
望向巨石一般矗立在眼前的九鼎时,盘凤的眼中带着深深的忌惮,以及一丝难以言语的敬畏。在这鼎上,它感觉到了成百上千同胞的血r_ou_与冤魂!
夏商可不比如今,据说那时此界的灵气比如今浑厚充沛得多,脱离此世去往上界之人可不在少数。因着某个古老而神秘的传言,想方设法来到此间寻找机缘的妖物可不在少数,然而,同样强大的位面压制注定了只有修为最为低微的妖修能够来到此处。到达这里的妖修无一例外地成为了诸英雄晋升的踏脚石。
因为众妖的无功而返,在周时,那个神秘的传言沉寂了百余年。不知为何,周灭秦兴之时,再一次被人提及。否则,它们也不会来到此处。
“犯朕者,朕必百倍还之!从你利用云儿要挟朕带你进入皇陵之时,就该想到有如今的结局!”嬴政冷声道:“你心心念念渴求着九鼎,如今,为九鼎而以身为祭,也是死得其所了!”
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