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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后面,林水程已经经济压制了她许多倍,白一一恍然发现上一局的情况重现了,只不过角色调转了过来:林水程开始肆无忌惮地越过防御塔杀她!在绝对的装备优势下,白一一退无可退,直接被打出了0-20的击杀次数!
一局终了,林水程胜利,而且是压倒性的胜利
群里鸦雀无声。
白一一关掉了群内视频直播,告诉苏瑜:“算了,今晚不玩了,既然会玩,一开始装小白干什么?有意思吗?”
苏瑜:“……嫂子他真的是个小白。他刚进游戏还撞墙。你菜还不让人说了,硕士生学习能力不差,谁都有第一把,还不许人家学会了?莫名其妙。”
白一一:“苏瑜你是要吵架是吧?上次你就奇奇怪怪的,那个姓林的到底给你们撒了什么mí_hún汤?你清醒一点,他抢走燃燃的位置……”
苏瑜:“不好意思,负二主动的,都是单身你情我愿,在我看来嫂子没有任何问题。”
他窝了一肚子火。
“不玩了吗?”林水程看对面下线了,问苏瑜道。
苏瑜提到这个,转怒为笑:“应该是被嫂子你打自闭了。嫂子你觉得这个游戏好玩吗?”
林水程瞅着游戏面板,揉了揉太阳x,ue:“比较呆板,也比较费j-i,ng力,我还是适合连连看。”
苏瑜已经见识了他在这类游戏里的天赋,这时候忍不住问了一句:“嫂子你打连连看……是怎么打的啊?连连看也需要算吗?”
“连连看不需要,不过如果追求最短通关时间的话会需要计算。”林水程说,“我以前参加过一个连连看模拟策略运算比赛,就是比每个人做出的最短时间,这实际上是一个路径问题,属于运筹学范畴,那个时候量子计算机还没出来,大部分人使用迭代算法,如果放在现在的话,应该只需要穷举就可以了。”
苏瑜:“……”
他眼睁睁地看着林水程再度打开了连连看,重新恢复成神游自闭状态。
苏瑜这天回家前,给傅落银发了条短信:“跪了,嫂子真的一边打游戏一边想事啊!”
傅落银笑:“他还没想出来?”
苏瑜:“不敢问,但是好像还没呢,嫂子一直在打连连看解压,消除刺啦刺啦的。”
傅落银回到家时,林水程依然在打连连看,他歪在沙发上,连他回来之后也没有察觉,眉宇间依然带着沉静的思索。
过了今晚,他还剩三天时间。
傅落银给他倒了杯温水,走过去碰了碰他的脸颊。
林水程放下了手机,但是看眼神还没走出来,依然在思考。
傅落银看他这样子,也没多说什么,只是说:“我先睡了,你记得早点休息。”
林水程连个“嗯”都没给他,傅落银于是和首长单方面互动了一会儿,洗漱睡觉。
半夜,傅落银隐约感觉到林水程洗漱上床了。
林水程身上带着沐浴露的清香,蹭过来吻他。
从上往下,吻他的眉眼,鼻尖,嘴唇,把他吻得醒了过来。
屋里没开灯,傅落银想动,被林水程低低地说了一声:“别动。”
黑暗的室内,只有外边的月色透入,映得身上人眼神发亮。
傅落银伸手拂过他的头发,低声说:“……林水程。”
林水程咬了他一口,声音沙哑:“别动,别说话,不想听你声音。”
还挺凶。
傅落银安静没说话,看他接下来要看什么。
他其实隐约想到了,但是真正看这只小猫咪做出以前没有做过的事的时候,他还是有些意外。
似乎是从上次他吻过他之后,林水程就变得主动了起来。
林水程扣着他的手指,把自己揉进他的气息中时,傅落银感受到了他眼神中残存的淡漠与执拗。
他其实一直以来都有个感觉,林水程是个重欲的人,以前那些配合不是迁就而是共谋。
他配合他,纵容他,林水程第一次越界,第一次违背了情人乖顺的原则——他把他叫醒,只为满足自己的私欲,纾解自己的愿望。
可是傅落银生不起气来,他看着林水程眼底的星光,只觉得这仿佛一个梦境——它不存在于现实,不是因为这样的林水程多难得,而是林水程的魂不在这里。
“在目前已知信息的尺度上,两座完全一样的房子,会有什么让人区分出它们的标志性差异?”林水程喃喃着,声音沙哑好听,汗水濡s-hi他的额发,也沾s-hi他的睫毛。
傅落银轻轻拂开他的额发,触碰他的指尖:“建造的人。”
“一个已经死了,一个不知道在哪里。建造者隐在幕后。”林水程低声说,“我想不出来。”
声音越来越轻,接近迷离。
傅落银安静听着,随后他说:“我小时候,和我哥一起玩过积木游戏。”
林水程打断他:“你别说话。”
“相同的一组积木,相同的房子,我喜欢从左到右逐个搭建。我哥则喜欢从下到上,先做地基,再盖上层。”
傅落银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对他的抗议不以为意。
林水程怔了一下。
“差异是会有的,好学生,只要你问,我就会把我的搭建方式告诉你。”傅落银拭去林水程眼角的生理性眼泪,倾身吻他,“只要你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