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已是巳正,依旧不闻动静,令其便有些踌躇,想来那人已误了早膳,若至午间再不起,恐饿过伤身!正犹豫是否该将之唤起用些茶果,却见家僮匆匆前来,回禀了一事,教他一怔!
室中阒然,窗上低垂的帘幔封住了光亮,昏昏然下,倒也果真觉不出时辰。
一人轻踱至床前,但见绡帐半放,由外隐约可见榻上之人身形。
起手撩帐,不知是否弄出了动静,却见那方才还纹丝不动、似熟睡之人忽而起手挡住了双目,一面转背过身去,语带懵懂问着时辰。
未闻答言,却觉一微凉的手先触上了面庞,又上移拉开他覆于眼上的手,这才出声道:“将要午时了,怎还不起?”声音自为熟稔。
床上人倒不似惊讶,悄然一笑,转回身:“天寒,早起也无事,不如养养神,还免去些无聊。”言间已然坐起。
床前之人有些无奈:“听闻你身子不适,可好些了?”
南宫霁笑意不改,拉住那人的手不教缩回:“你瞧我似患疾之状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