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只可叹迭力乞谅此人,真正是有勇无谋,一心趋利,却到底沦为北相手中的棋子而不自知!
再说这狩猎,与越凌,实是可有可无,并谈不上喜好,个中缘故,或因他确实不j-i,ng此道!且说在他南朝,除却正月惯行的春狩,余时难得入山,便偶有破例,自还须在春秋时节、天色和怡之时,而当下天寒地冻,狩猎于他实是件苦事,便莫谈甚乐趣了。只是无奈身为异客,不得不勉为其难,曲从主意罢了。
狩猎当日,宗旻果然未召朝臣,但只有近侍宫人与禁军护卫随驾。越凌既早得知会,便也仅带昭明与李沆二人前往!
冬日的山中,草枯树败,野兽难以藏身,加之急于觅食,常犯险在外徘徊。因而一早入山,未有两个时辰,所获已是颇丰。越凌亦在李沆襄助下,猎得一头上百斤的野猪。
只是狩猎毕竟耗体力,及近晌午,渐觉人困马乏,宗旻却又在前逐一梅花鹿去了,越凌无心相随,与近随们驰至山脚溪边,便下马暂歇。
昭明伸头探了探溪中,无奈道:“这溪中结了冰,却连马也饮不得!”
李沆笑道:“大官若想饮马,还不好办,便是今日想钓鱼,也未尝不可!”
昭明半信半疑,道:“果真?”言罢偷瞧了眼身前那同是一脸惊奇之人,想来若果真能破冰钓鱼,接下这半日,便也不难熬了。
李沆果是言出必行,即刻在冰上敲砸起来,不一阵,破出一洞,众人凑上一瞧,见溪水澄澈,不出片刻,竟便有游鱼争先恐后聚拢来。
昭明这才信服,笑道:“看此中鱼儿乃是触手可及,这倒连钓竿也无须备了!”
李沆也笑:“此刻已近晌午,靳主既逐花鹿去了,吾等不如便在此拿这鱼果一果腹罢!”
李沆原是戏言,然靳主良久不归,众人也的确有些腹饥,便果真捕鱼架柴点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