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兆轻轻地笑了:“我喜欢你,你喜欢什么我就喜欢什么。”
肖行堪结结巴巴道:“好、好吧,只要兆哥不反对,我们可以养一只狗儿子,以后养吧……”
杨兆左右看了看,没什么客人,店里老板在里间浴室给狗洗澡,趁着无人注意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等着,改天给你弄一只回来。”
别说是一只狗,杨兆想着,只要是肖行堪想要的,星星月亮也要去摘一下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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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看完了狗崽,又去看了看小猫,肖行堪对猫咪的兴致显然不如对狗来得高,两人走开后又顺道看了沿街摆放绚烂盛开的花簇,站在y-in凉处停歇时,有些路过的人会回头看他们。
“他们看到我们会想什么?”肖行堪眯起眼睛问。
杨兆笑了笑:“这两个是一对?好稀罕竟然看到两个帅哥走在一起……他们都太好看了吧?”
肖行堪被他逗笑了:“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太傻比了这种自夸的行为。”
杨兆在他脑袋上轻抚着:“别放在心上,都不过是陌生人而已,看一眼觉得新奇,转头又看见个什么,立即就忘了,大家都是这样的,尤其是陌生人之间……谁都不会把谁放在心上,自然也不会刻意去记什么事情。”
他这样一说,肖行堪想起两人最初相遇的事情:“最开始如果不是在地铁上注意到你,我们也会只是陌生人。”
转过一趟地铁,说不定以后再也不会见到,见到也不会想起自己曾经在某个地方与对方有过一面之缘。
“还好没有错过啊,”杨兆说,“真走运,我一辈子最好的运气,可能都用在与你相遇上了。”
两人说着话,走路时彼此紧密挨着,手里提着刚买好的鱼,朝着人更多的商圈走去。
他们找地方吃了饭,没把鱼带去逛商业楼,而是暂时寄存在杨兆一个开手表店的朋友那里,顺便给肖行堪看了一块表。下午的时候肖行堪就戴着那块表和杨兆去看电影,散场后两人顺便去看了衣服。
肖行堪用这几个月兼职和高淇付给他的研发费给杨兆看了一套日常轻便的衣服,秋冬季穿,杨兆的衣服大多都太正式了,如果以后要一起出去玩,还是日常点的衣服比较适合行动。
他们在一起的第一个七夕节,就在这么放空心情和恋人一起四处游荡中度过了。
晚上商圈里热闹不已,来来往往的人大多成双入对,街边上每一棵绿化树上挂着装饰的彩灯,光华耀眼的灯光从林立的大楼顶上投s,he下来,远处高悬的彩色显示屏上滚动播放婚庆、首饰和旅游的七夕广告,灿烂的笑容从广告里的人物再到下方行走的路人脸上。
夏日的尽头夕阳沉落,留了热气压在脚下,又蒸腾而起,风中有数种气味混杂,熙熙攘攘的人群去了又来、来了又去。
杨兆拉着肖行堪去了华云大楼顶层,他之前在这座楼的顶层餐厅订了露天的坐席,从他们坐的这个地方可以一眼看出去,看到作为装饰物镶嵌在顶楼边缘的金属巨大陨石,以及远处天空的烟花。
旁边那些座位早已有客人点餐吃上了,大多数情侣,小声地聊着天,不时传来几声笑声。杨兆翻看着菜单,看肖行堪点的菜,又添了两个,头也不抬问:“要喝点酒吗……还是饮料?我倒是很久都没有喝过酒了。”
“喝饮料吧。”肖行堪说。
杨兆勾了果汁,侍应生接过菜单说了句“稍等”后走开了,肖行堪问:“兆哥出去应酬不喝酒?”
“以前喝,喝得还很厉害,一晚上吹十几瓶啤酒都没问题。”杨兆轻描淡写说着,“那个时候还在产品部,和他们一起研发产品……后来到了特别需要应酬的市场部,反而不怎么喝了。”
肖行堪好奇道:“为什么?”
是什么让一个工作需要大量接触酒的人放弃了喝酒?
杨兆细微地皱了下眉,语气倒是十分轻松:“就是有一次……见一个北方来的客户,和我老大一起去,为了撑场子吧,那晚上我喝了两斤白的,还有两大碗啤酒——和脸差不多大的碗,倒满。”
他停顿片刻:“刚从桌上下来就直接进医院了,后来……抢救一晚上,还换了个医院,把我老大急得魂都没了,客户也跟着急,毕竟要真出事满桌子的人都逃不过,最后还是救回来了,那之后我也去了市场部,不怎么碰酒了。”
肖行堪听着他平静地说着这么一次离死亡最近的时刻,心里微微泛着疼,于是伸手想碰一碰他的手背,最后反而被杨兆翻手握住。
他被抓着手亲了亲,最近杨兆似乎很热衷于这样的行为——和自己的小恋人在一起,拥抱,亲吻,做|爱,只要有机会,杨兆就会沉迷在亲密肖行堪这件事上,从中能够体味到只有他自己才会知道的,满足感。
以致于肖行堪一看他眼神就懂了大半,虽然没有把自己的手抽回来,但还是不自在地侧过头去。
他的不自在持续到侍应生将他们点的菜呈上,吃饭时杨兆才松开手,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吃饭,等待放烟花。
晚上八点,商圈最外侧的广场上开始放烟花,从他们坐的这个位置可以刚好看见炸开在眼前的烟花。
尖锐的呼啸声之后,一枚接一枚的烟花在夜空之上骤然炸开,每一朵变幻多种颜色,一朵未消失另外一朵又绽开,层层堆叠像是花簇,在消逝的那一瞬间化作千万光点朝四方飞扬,直到化为尘埃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