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花生喜滋滋地问自己是不是公子的唯一传人时,对方想了想,说,不是,你还有个师兄的。
说起师兄的时候,公子就很容易笑了,所以花生常常缠着他说些师兄的事儿。他想,自己长大了之后,一定要去长安,去找那个叫君殊的,据说很聪明很厉害的大师兄。
小孩儿总是最容易原谅别人。花生之前赌气似地想可汗怎么可以那么久不来,再来的时候自己一定不会对他笑的。但当附离真的过来了之后,还是那么温柔地对公子说话,花生又不由自主地开始原谅可汗了。
两人相处时,总是那么自然。附离带了几盏小巧j-i,ng致的冰雪冷圆子,正好消暑,便与他围在床前的桌子上同吃。穆千山脾胃不好,附离一直记得,故而把他剩下那半盏也连带着一起吃进了肚子里。
“花生长高了不少呢。”附离抬手把桌上的碗盏收到食盒里,又把桌子架到一旁,伸手一揽。
穆千山倚在他身上,被男人从背后整个抱住,温暖的手隔着衣物传来热度,正贴在腹部,轻轻地揉着。
“嗯,正在长个子。”
小孩到这年纪,几天不见就有了变化。更不消说,附离已经月余未曾来过了。
“怕你再闹肚子,便先暖一会。”
附离把头埋在他脖子间,沉沉地说着。他的动作轻轻柔柔地,似乎只是单纯的为他暖腹,却总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的气息。
穆千山侧过头,慢慢地闭上了眼睛,像是被顺毛的猫,贪恋舒适般的将最柔软的地方毫无保留地袒露给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