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荣不解望着他:“是何事?”
萧莨黯下神色,与之解释道:“父亲怀疑军中有内鬼,先前父亲得定国公书信后严查几处关口,想要拿到刘崇阳与夷人勾结的确切把柄,但似走漏了风声,被人提前警觉了,因此一无所获,后头兄长战死父亲没j-i,ng力再查这事,便耽搁了下来,如今既然我们来了,自然得将这内鬼抓出来,还戍北军一个太平。”
萧荣讶然:“竟有这等事情?那二哥要我做什么,尽管吩咐便是!”
“军中都司级别以上的武将都可携带家眷来这边,而这些人又大多留在廖凉城里,我要你去帮我将这些人的底细都细致摸一遍,越详尽越好。”
“这个好办。”萧荣一口答应下来,只要不叫他念书,就没有难得倒他的事情。
萧莨点头,又叮嘱他:“你须得谨慎一些,万不要走漏风声,叫人发觉了。”
萧荣应下:“二哥放心,这我自然知道的。”
萧莨轻出一口气,望向前方山头沉沉落下的残日,昏黄暮色映进那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瞳中,慢慢消融。
转日清早,萧荣带着卫氏和珩儿启程,回去廖凉城。
珩儿一早就醒了,原本乖乖趴在嬷嬷怀中,一见到萧莨便眼巴巴地瞅着他,似是想要他抱自己。
这几个月因卫氏一路病着,都是萧莨亲力亲为地带儿子,珩儿对他分外亲近,一日离不得他。
萧莨对上他肖似祝雁停的那双眼睛,心头微动,将人接了过去。
卫氏见之低声感慨:“这孩子如此黏你,好也不好,如今你没空再带他,只怕他又要伤心了。”
先前祝雁停的事情,卫氏其实一直未问过萧莨,但心里大抵是有数的,她对祝雁停没什么想法,只是可怜珩儿这孩子。
萧莨捏着珩儿的手,未多言语,一直到萧荣眼见着再不走要耽搁时候了,小声催促他们,萧莨才沉默不言地将孩子交回嬷嬷手中。
卫氏亲自将孩子接过去,抱着他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