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闻笛那天刚好休假,跑回家换了衣服,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要不去剪个头发?他不确定,在玄关里看了几眼镜子,对镜子里的自己吐了吐舌头,蹬了球鞋跑了。
何闻笛下了出租车,进大门就一直有服务生依次引导,就差在他脚下铺红地毯身后散花瓣,他走了几步突然有点虚。
“喂!蒂妹!”严波在台阶上大幅度夸张摆手。
何闻笛咬牙切齿,“滚蛋!”
第4章 我会拿冠军的
合嶙下,人差不多来齐了,和他所料的一样,江寻这个鸿门宴,请的是原来at和lig由于后期成绩不好已经解散,lig这些年来,也陆陆续续离开过许多人。那时候被叫做洪荒年代,打职业还没那么规范,何闻笛是第一批青训队员,战队里还活跃着二十三四岁的大哥,那群哥可是真正的挤过网吧吃过泡面,为了一场比赛奖金在场馆打地铺的草根电竞人。
严波比他上次见时又秃了一些,胖了许多,被岁月蹉跎成了个和蔼中年男的样子。把他往里一推,“看看我们谁来了?”
里面一群和蔼中年男的欢呼,“蒂妹!”
“你们死不死!”何闻笛回骂。
包厢内洋溢着欢乐的气氛。
何闻笛当年打得凶长得可爱,是at和lig当之无愧的看板郎,几乎是被这群人看着长大的。他们看着他变成新星ad,中流砥柱,最后变成wind尽力了和wind菜成这样怎么还不退役。
严波退役后回到老家电机厂工作,下班当个游戏主播,去年老婆生了二胎,看何闻笛都平添一股父爱,说:“你怎么才来,就等你了。”
何闻笛摸着茶杯望了一下,说:“就等我?”
他话音刚落,有服务员敲门,引进来的人是江寻。
他比电视上看瘦了一些,看来镜头会把人照圆是真的,怪不得基地里的前台小妹妹拼命减肥。何闻笛脑子里飘飘乎这一段不相干的,才和江寻对上眼神。他们是在电话里分的手,说起来,这几年y-in差阳错,也没怎么照过面。
江寻还穿着大衣,嘴里呵出一股白气,“闻笛也来了啊。”他极其自然,流畅,波澜不惊地说,转身把外套交给服务员。
何闻笛看他,心想你不是笃定我会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