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遗则跑掉,还故作鬼脸,方向还是往主院那边去。
“二郎?”小七瑟缩一下,好像惹祸了。
“甭管他。”房遗爱懒得理会这个调皮捣蛋的弟弟,房二扭过头继续跟白朝凤讨论起医学论著来,论起“补液”的问题,更是提出怎么制作输液器皿,和血型、输血的问题,被白朝凤打开了一副新天地。
甚至,他早先听说的时候,就找人实验了几回。
虽然过程很“血腥”,很不顺利,但在白朝凤“或色诱”、或利诱、或强迫下,府内不少小厮侍女们帮忙贡献了宝贵的“j-i,ng血”,以供实验,为了保密,还弄得神神秘秘的,一时竟然瞒住了卢氏这个掌家人,实验结果至少验证了滴血验亲这个古法极其不负责任。
“输血,如果这么输……即便是父子,血型若是不和,恐怕有身亡危险。”若不是o型血,父子、母女、兄弟姐妹们互相间输血,也会起排异反应,乃至危及生命,更不提直系亲属间不能输血会引起输血相关移植物抗宿主病的免疫排异反应,但这个理论在大唐却很难支撑阐述明了,必须有实际案例实验。
特殊案例和稀有反应不提,但血型问题是输血的最大关键,甚至在大量输血的时候,即便是o型血,也不是万能救命的血型,终归到底,如果战场上兵将受了外伤,失血过多,这时当然要靠输血救急,可血型理论的提出和检测是一道跨不过去的关槛。
很多知识点需要积累,这也是很多理论知识,房遗爱不能讲述明白,甚至在大唐无法去施行的原因。
房遗爱深思,还未想到现下如何去解决这个问题,如果贸贸然提出这个理论并去施行,那不是救人而是在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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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太子忙完事情,问起张思政齐王李佑那边的事情,自从纥干承基身亡后,张思政明显得了太子殿下的重用。
李承乾还是颇为信任张思政的,交给了很多以往他并没交给他去做的机密之事,只是太子用人给恩赏,也不能师出无名,给的太过,否则便是从前忠心的人,说不得也会反噬——何况,那记忆力的他,和现在他……根本也不是一个人。
李承乾敛目沉思,瞥了一眼在书房贴身侍候他的称心。
称心低着头,十分的低调懂事,竟然和记忆中的人是完全两副模样——也是,李承乾自认为他也“不一样”,那么称心有所不同,也不是很令人意外。
而造成这一切变化的人,自然是那个搅浑东宫的房遗爱。
“房遗爱几天没来了?”太子问。
赵德子有事出去了,只能称心答道:“师父有快一旬没来了。”
“哼,一旬?我看是十一天。”李承乾嗤笑一声,突然撂下手中的笔,批折子的心思淡去。
东宫是有一些奏折给太子批复,一般都是东宫小朝廷负责管辖的事情,事情不多,大多是太子詹士处理完毕,呈上来给太子看一眼的,太子殿下若是没有异议,便写上已阅之类的字眼就下发出去执行。
另外一些折子是太极宫那边递过来的,也就是李世民批复过,或者甩过来一些不重要的事情让太子练手,这些折子大多还要折返回甘露殿给皇帝重新筛看一遍。
李承乾从前很重视这些,甚至觉得父皇给他的折子都是琐事和太少,根本是不想他掌控权利,只是这些日子他一改往日情状,人很明显惫懒起来。
不咸不淡的处理完这些事情,太子詹士于志宁那边急匆匆的过来打扰太子。
“殿下!大事不好!”于志宁气喘吁吁,神色焦急和紧张。
“于师坐下说,看茶,称心。”李承乾不疾不徐。
于志宁得了消息还不曾喘匀一口气就过来,拉着太子就要去太极宫。
皇帝那边应当是气极了,这等大事必然先要讨论,太子和太子詹士这边自然得在场。
李承乾却阻道:“于师若是说齐王造反的事情……不必慌乱,齐王封地里长安还远着呢。”
太子殿下甚至有心情调侃,于志宁瞪眼,见太子表情很是平淡,他一怔后,慌乱的心才稳当起来。
自从李世民登基以来,还没有就藩的儿子就这么突然起兵造反的,初听这事后,于志宁是非常惊讶的。
现下见了太子的镇定和说辞,对比的于志宁本人非常毛躁,他甚至有一瞬间的羞愧。
李承乾不慌不忙的去了太极宫。
甘露殿,皇帝李世民自然大发雷霆,齐地周边县城和防务告急的奏折扔了一地,房玄龄和长孙无忌,李靖和李绩等大将都在此。
八百里告急,现下朝廷里还暂时只有小范围人知道齐王造反,但等过个一天过去,恐怕长安城内的百姓都会知道,瞒是瞒不住的,此事必然撼动天下,更是挑衅了权柄威望如天的皇帝陛下。
这才是真正让李世民动怒的原因。
他不能相信以前从来没看上过眼里的五皇子李祐,居然有如此大的胆子。
他这个做父皇的难道对这个庶子还不够好吗?!
“——齐王的封地素来富庶,这个孽子就是这么回报朕的吗?!”李世民怒火滔天,额头青筋暴起。
他发怒,还是房玄龄起身让皇帝息怒,平稳气息,长孙无忌此时也谏言,齐王仓促起兵,此时应当调派周边藩镇剿灭。
李世民的法令纹此时深垂,目露寒光,“务必不能影响东征——卫国公,你推荐个人。”
杀j-i焉用牛刀,李靖多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