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若无其事地收回来了,没带起半点涟漪。
奥兹曼迪亚斯大概很想说,什么叫做“闲事”!还被评价为“无关紧要”!
难道他在塔希尔心里,竟然是一个只会在脑中畅想那种事情的肤浅男人吗!
答案很明显了。
伟大的法老王,当然——
“塔希尔,我已经有多久没抱过你了!”
非常理直气壮地说出了不得了的话,不愧是古埃及历史上最伟大的法老王!
虽然这里的抱只是单纯的那个意思,可褐发男人在这一刻,却是无比明确地表露出了自己内心的强烈渴求。
“离开你的每一秒钟,对我来说都是漫长的煎熬。到现在为止,我们还没能好好地在一起说过话,我还没能从你的身上找到熟悉的温暖。”
都没有想过要委婉一点。
果真是积压的不满一触即发,王的目光火热,几乎要与浑身清冷的金发之人唇目同时相贴。
他如此直白,坦诚,霸道,热烈。在袒露自己的不满与渴望时,却又不禁泄露出只会在一个人面前彰显的——
“又变回了一个幼稚的男人了啊。”
塔希尔直迎王的目光,倒不觉得意外地感慨。
你来我往,塔希尔也不会点明,平日高贵肃穆的男人一旦幼稚起来,反而可爱得颇合自己的心意。
“想要抱一抱直说就行了。”大祭司大人还是那副不染凡尘的冷清模样,口中却说着不那么冰冷的话:“还是说,你害羞了,连这种要求都不好意思跟我提?”
“那就没办法了,我以为,以我们现在的关系,有任何想法都可以坦言相告。”
故意说出的话音刚落,字典里就没有“害羞”两个字的男人就热血上涌,自觉地落入了圈套:“对!以我们现在的关系,就算我直说想要做什么,你肯定也都会答……”
“不会呢。”
“?!”
“说什么和做什么,这是两码事。”
轻飘飘地,塔希尔将只是听听和默认答应两者之间的区别划分明确,不给男人丝毫可乘之机。
法老王(震撼到失言):“……!!!”
王之呆毛一时之间失去了耀武扬威的气势,顿时耷拉下来。
因为觉得呆毛耷拉的拉美西斯非常可爱,塔希尔默默欣赏了这个画面一秒钟,这个真相想也知道不能为外人道。
不过,他又觉得没能借此机会亲自动手按下拉美西斯的呆毛实在很可惜,只能勉为其难用另一种方式来弥补。
——哒。
就是这样。
“……”
如太阳般灼灼的金眸中出现了一瞬的呆滞,法老王布满光辉的俊脸上,也出现了类似的神情。
他的褐色短发,被一只白皙纤细的手似是不以为然地搓了了几下,再抓了几下,就这么揉乱了。
发角在不该出现的地方四处翘起,王的头发揉得还不止一点地乱。
“陛下,您的仪容可不能有损。”
也许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误”——不,其实并没有——大祭司大人神色凝重,完全看不出让王仪容有损的人就是他。
他再度伸手,往呆滞的法老王的头上按了几按。
这次是出于正当的理由:要将王头顶不听话翘起的那些乱发压下来,顺理成章地重新整理一番。
被按得脑袋一沉一沉的奥兹曼迪亚斯:“…………”
原来如此。
这份沉重,就是爱的重量。
“余的王妃啊——”
塔希尔的手指刚离开他不那么翘了的短发,法老王不知想到了什么,j-i,ng神陡然振奋。
触碰法老尊贵的头颅是大不敬的内容半个字都没有提,因为法老王本王丝毫没觉得自己的尊严遭到践踏,迅速紧跟抽手飘然而去的王妃的步伐反而飞快。
“我知道,你就是想找借口碰我的头发而已。”
“不是借口,难道您要顶着乱发出现在阳光之中吗?”
“但我的头发是你揉乱的,塔希尔,你好像一直都对……”
“陛下有意见?”
“没有。根本不可能有。王妃想怎么摸余都没有任何意见。所以——”
如同金光闪耀的大型犬类,王加快脚步赶上前去,用自己的雪白披风将同样一身洁白的大祭司裹住,披风遮挡了他紧抱住亲爱的大祭司腰肢的结实双臂。
两人用只有彼此才能听见的轻声耳语:
“什么时候才能陪陪你最爱的王呢,大祭司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