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安竹见他比平时还要狂态,岂会不知他心思。想着如果那人真在自己体内……他便也忍不住一阵微颤,双手紧揽住他颈子,将额头埋入他肩窝,等着那烫伤自己的一刻来临。
第三章
早晨起床,一人神清气爽,一人腰酸背软。
容安竹揉着额头,想着怎麽教育一下这小子,什麽叫节制。
昨夜里两人在床上三度颠鸾,後来他自己蹒跚着脚步去浴室,当趴在瓷砖上自己探入後面清洗的时候,浴室门被豁然打开,还没有反应过来,便又被压在瓷砖上,站着做了一回。再出来浴室时已经是脚步虚软,只差被始作俑者打横抱回床上。
而反观肖伦,怎麽会一点肾亏的表现都没有……
「要不然,今天你请半天假。」肖伦欠扁地笑着说。
「今天金石的老板要来。」容安竹扶着额头说。金石的案子一直是他在跟,今天若是不去,影响肯定会很不好。
「那个老狐狸?」肖伦撇嘴,「你确定你今天有j-i,ng力应付?」
容安竹眯起眼睛,一言不发只盯着他看。
肖伦才稍稍收敛,摸摸鼻头:「那我今天和你一起招待。」
所谓招待,无外乎吃喝嫖赌。
一群人先是参观了公司,讲了一点公事,随後肖伦开车,带着容安竹、金老板和他的助手,到了豪华的上海菜餐厅吃饭,照例喝酒划拳。
肖伦还算有点良心,给容安竹的酒多数被他挡掉了──看得容安竹胆颤心惊,生怕他一个人喝两人份,喝得酒j-i,ng中毒。
然後又一同去了夜总会,开了个包厢,找了几个小姐作陪,一边是卡拉ok,一边是麻将桌,容安竹负责输钱给金老板,肖伦负责在一边给金总助理过招。
待到钱输得恰到好处,容安竹才作势拉了金老板到唱歌那一边,让几个美人作陪,自己稍作歇息。
正在因为腰痛隐隐皱眉,就有一双手悄悄伸到他身後揉捏按摩,容安竹瞥一眼坐到自己身边的肖伦,让他安分一点。肖伦却似没看见,一手照样在他身後按摩,一手在前面同金老板玩骰子,乍看下去,也丝毫无异样。
好不容易捱到最後,将金老板一行人连同几个小姐送到了酒店房间,两人才微笑着告辞。
坐上出租车时,容安竹已经是难掩倦色,肖伦才语带愧疚地说:「回去我替你好好按摩一番。」
容安竹抬眼,看他一脸嬉笑,哪里来的反省之意,只吐出一个字:「滚。」
公司众员工看着最近眉开眼笑一脸春色的肖总,一直在琢磨着这个时机提加薪是不是可能x_i,ng很大……
不过财政大权似乎是掌握在容总手里呢,容总最近却是一副疲倦之态,好似纵欲过度……
但肖总好一段时间没有和他那些红颜知己来往了呀,哪里来的春情无边呢?
正在这麽揣度,红颜知己找上门来啦!
彼时容安竹正在同财务主管开小会,开完之後走出来去茶水间泡完茶回来,就听肖伦办公室里好大一声响,惊得他手一抖,差点溢出热水烫到手。
就见肖伦办公室的门被人从里面大力打开,一个穿着火辣的女人踩着高跟鞋,蹬蹬蹬走出来,火气冲冲地离去。
容安竹打头,带领一众有贼心没贼胆的人向里窥视,只见肖伦英俊脸上一道明显的五指印,登时龇牙,摸摸自己脸颊。
肖伦一个眼刀飞过来,众人作鸟兽散状,容安竹也想走,却被叫住:「容总,你进来。」
容安竹摸摸鼻头,忍住幸灾乐祸的笑,严肃正经地走进去,关上门。
眼见肖伦脸上的红痕渐渐渗出血丝,容安竹才真正收起玩笑之意,转身从杂物柜里取来医药箱,替他擦了酒j-i,ng消了毒才坐下来。
肖伦疼得龇牙咧嘴,偏又不是什麽好得意的事情,只有闷闷不乐地顺势拿起一份报告,装模作样看起来。
容安竹看看一边横在地上的椅子,心中赞叹如今女子当如男,踩着那麽高跟的鞋子,都能一鼓作气摔椅子……
肖伦看了半天没有翻页,抬起头来:「你怎麽还在?」
「不是肖总叫我进来的吗?」容安竹笑笑。
肖伦哼了一声。
「和人分手,我有过比你惨的时候。」容安竹自爆家丑,算是安慰一下肖大少爷受伤的心,「我曾被人围在暗巷痛揍一顿。」
「你怎麽知道我是和人分手?」肖伦瞥他一眼。
容安竹笑意不减:「那是我会意错了,真是不好意思啊肖总。」
他说罢起身,肖伦才开口说道:「是和她分手没错。」
容安竹端着茶杯走向门口:「那就好,我这个人心胸狭窄,你可要分得干净一点。」
肖伦哼了一声:「那你呢?」
容安竹手放在门把上,回头笑说:「前面不是说了,我已经被人揍过了。」
「什麽时候的事情?」晚上吃饭的时候,肖伦还是忍不住问道。
如果容安竹被人揍,他这段时间都和他在一起,没道理不会发现。
「你去h城出差的时候。」容安竹说。
肖伦才想起来,那时才过完年没多久,顿时心中一动,竟是有那麽一点烫意,欢喜的感觉。
见他双眼发亮地看着自己,容安竹嘴角噙起一抹暧昧的笑来:「既然现在说开来,给你一个星期时间,全都处理干净。」
肖伦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