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楚后可知,如何能让大王子入得现下禁卫重重的偏殿?大王子尚还年幼,不若那侍卫武功高强。”
“本宫尚未想出对策。不知颜和君有何见解?”
“其实照我看,与其将二人引入那偏殿,不如将那人引出来。这才方便我们行事。不若现在君上看得这般紧,如何能施计成功?”
“不若我们送去三封信函。一封让那人出去偏殿,一封让大王子前去‘抓j,i,an’,一封让那侍卫对大王子下狠手。这般如何?”
“何事?”头罩黑色斗笠,自窗口处落入室内。
“阁下是与云执合作,还是与手执令牌之人合作?”
“令牌。”
云锦淡淡一笑,问道,“阁下可有把握自司判府中带人出去而不惊动守卫?”
“死人还是活人?”
“阁下觉得我是想要哪种?”
“死。”
“甚好。”云锦一笑,“如此可否请阁下为在下带回一个死人?”
楼向轻微一点头,那黑纱便微微晃动。
“如此多谢阁下。不知阁下要何回报?”
“明日离开云府。”
云锦未曾想这位首席竟是提出这等要求。不过,这云府于他而言并不是甚重要物事,且云府已然愈发不安全。再者他本就将要离开洪京去行事,虽非明日,却也不在乎这相差几日。
“好。”虽不知这楼向为何如此要求,却不妨事,便应下了。
楼向得了答复,便御剑而去了。
“主子。”却是潜雨现出身形,满脸疑惑与担忧。似是按捺不住情绪,这便现身问询来了。
“想问便问罢。”
“主子此举是为何?若是让那些人知晓主子谋害他们主子,岂不坏事?”
“龙越依然准备向我动手了。”云锦淡淡道。
潜雨闻言一惊,“那如何是好?”
“他现下应该会大刑伺候云执。而云执那老贼,保不得便要受不住,将我供出来了。”
“怎么可能?云执若是招了,如何还能指望主子救他?”
“他知晓我忌惮他那些个手下。便笃定了我是无论如何也得救他。”
潜雨听得糊涂了,“还请主子说得仔细些。”
“他以为我无论如何得救,却忘了我可以救活人,亦可以救死人。龙越最近百般用刑,一是因为我,二是因为云华。而这大刑伺候之下,难保不就此陨了命去。”
云锦提笔运走,边道,“云执那老狐狸必定曾经向心腹提过,若他落难,将会有一修剑族人与我共同去营救他。他本是想借此牵制我,却未曾想这位首席并非与他为同盟。而是与手持令牌者。”
“主子英明。主子是如何识破此处关键的?”潜雨闻言顿悟,问道。
“你可记得修剑族百年难遇的至强高手‘何楼’?”
“自是记得!现下的习武之人都遗憾无缘得见此人。”潜雨有些激动,答道。
“那你可知‘何楼’真名不是这个?”
“怎么不是?那又是何明?”潜雨第一次听闻此间事,压抑不已。
“唤作‘楼何’。世人已无几人知晓此事了。除我以外,大概唯有当个国君以及修剑族族长了。”
“这又是为何?”
“楼氏俱出不世出的武术天才,至楼何时,更是巅峰。楼何不过及冠之龄,便已然修炼出无色剑身了。那时楼何化名‘何楼’,在江湖上行走,却遇上了龙氏先祖,即盛帝,起了招揽心思。那时这芜沉的修武族之间并不似现在这般,划分明确。”
云锦抿了一口茶,接道,“只是那楼何是那般孤傲之人,并不愿受人所约束,便拒绝了盛帝。只是盛帝亦是那等好胜之人,便寻了数十个武术高强之人,日夜围攻,终擒得楼何归。”
“这等大事,为何属下从未听闻?”
云锦不答,接着道:“这擒住以后,盛帝却起了别样心思。不久楼何求去便自毁一身功力,谁知盛帝却趁此将人据为己有,纳入后宫了。那楼何不过几年便郁郁而终,盛帝不久亦随之而去。在盛帝驾崩之前,却是派人毁去所有关于楼何的典籍,亦不准世人传说。”
“只对外宣称说,那不世出的天才‘何楼’已然逝世了。只留下一部皇室秘典,详细记载了此事。如此百年之后,洪噬国力愈发弱小,两大武将判出洪噬,自立为王。一为‘狩崛’,二为‘矗戮’。如此便是三国共存。谁知龙氏五十年后,在一夜之间几近灭族,却不知是何人所为。只留的残余十来人,奔逃至现下的龙寨,却是顾不上洪噬了。便是这般,纳兰氏才得以统治了洪噬。”
“会否是那楼何后人所为?”潜雨联系前后,猜测道。
“这是未知之谜。想来那龙越未曾停过追查,却终究难以查到。关键是在于楼氏。楼氏实属神秘,无人知其来源,无人知其定居何处。那皇室秘典中,只是记载楼氏以令牌为信物,无论何人持有,便于何人合作。而这位首席姓楼。”
“主子真是英明。若是属下,决计联系不到一处去。”
云锦一笑,“不过是机缘巧合罢了。若非我翻阅过那皇室秘典,想来亦是错失机会。”
“如此若是那云执未因大刑而死,亦是死在楼向手中。毕竟他答应替主子救一个死人出来。既非主子动手,主子便可避免与那些个人对上,况且主子出力救人,只是这人是死是活,如何能怪罪主子?”
云生平躺在床榻上,一动不动。眼眸睁着,似是无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