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弟当护卫当得可还尽兴?”萧未噙着一抹笑,问道。多有戏谑之意。
萧恪直视前方,未看萧未一眼,“属下不知卫候爷何意。”
萧未低声一笑,“你自称‘属下’,还称得挺顺溜?”正要拍上萧恪肩膀,萧恪却已然微蹙眉让了开来。
萧未动作一顿,随后若无其事般地收回了手。继续言道,“可要努力地做好自己本分。好好护着我。”
萧恪回道,“卫侯爷放心。属下等定当保护好侯爷。”
萧未见得萧恪如此,顿觉索然无味。一把甩下车帘子,便坐回车厢内。闭眸而歇了。
“你又惹侯爷生气了?”一护卫凑近萧恪,轻声问道。
萧恪只一声冷哼,随后言道,“我怎敢惹侯爷生气?岂非是拿自己小命开玩笑?”
那护卫仍有些不放心,便言道,“你要不跟人换个位置?去后边守着?”总好过守在侯爷马车旁。一旦出了事,便是首当其冲。
萧恪看了看那护卫,“不必了。”看了眼马车厢,言道,“你快回去罢。让人知晓你随意走动便不好了。”
萧恪何等功力,方才所言他必是早听在耳里了。若是这护卫再说些不该说的,便又是无端生起是非。
护卫亦看了看马车厢,心有惴惴,便言道,“那你小心些。我先回去了。”
“去罢。”萧恪微摆手,打发人走了。
却又听得马车内传来声音,“快要到洪京了……你心里如今是个什么想法?”
萧恪并不想答。只是这一路走来,亦大概有些知晓萧未为人了。分明是个未达目的不罢休的。
若是不答,又少不得一番纠缠。偏偏自己如今只是个小小护卫。位子不如人,便只能稍作妥协。
如此想着便答道,“当早些赶去才是。”萧未一路行来,总是借机寻地方游山玩水。因而耽搁了不少时日。想来狩崛之人,已然快要抵达洪京了。此话亦算作是提醒萧未。
萧未伸出食指摩挲下颔,漫不经心回道,“何必这般急着去?你是急着去洪京,还是急着……去见某个人?”
萧恪眸中划过不耐之色。又是这等怪腔怪调……
等着萧未还要说些甚无意义之话,却又再不见车厢内有何动静。萧恪有些讶异,却亦不再出声。只默然前行。
——
“主子,洪京到了。”莫无低声禀道。
“谁人来接?”百里连祁与百里连恒一同坐在马车内,听得莫无言语,便问道。
“回主子,是洪噬当今丞相,上官俊坤。及司外院的几个官员。”莫无回道。
百里连祁看向百里连恒,“有劳王弟下车去。”
百里连恒微垂首,应道,“这都是臣弟该做的。还请大汗在马车上稍待片刻。”
百里连祁颔首,“去罢。”
百里连恒拱手行礼后,便掀开车帘子下了马车。几名护卫随在百里连恒身后,一齐走向城门。
在城门处等候的众官员及护卫见得几人行来,亦快步向几人而去。
“安侯爷不远千里来到洪京,实是辛苦了。”上官俊坤脸上带笑,朗声言道。随后向百里连恒一拱手。
百里连恒未等上官俊坤礼成,就伸手止住了,“上官丞相何需向本侯行礼?”
上官俊坤只一笑,便收回了双手,缓缓言道,“侯爷一路舟车劳顿,还望侯爷允我等迎诸位进城。”
百里连恒颔首,看向众官员,言道,“如此有劳诸位大人了。”
几位官员俱都摆手称道,“能迎接侯爷入城,是我等荣幸。”
上官俊坤朝着城门方向一伸手,“侯爷请。”
百里连恒当下提步便要前去。却又听得一官员问道,“侯爷乘坐而来的马车,亦要入城?”
百里连恒听得便看向说话之人,回道,“马车内有些重要物事,本侯不放心将它们留在城外。因而少不得要带入洪京。大人可是觉得有所不妥?”
薛岚正要言说,上官俊坤却止住了他的话头,向百里连恒言道,“并无不妥。侯爷身份贵重,有些东西自是需要用马车运着。侯爷请进城罢。”
“多谢上官丞相了。”百里连恒松了一口气,回道。
上官俊坤笑道,“侯爷客气了。请。”
一众人入了洪京城门。
“还请侯爷先入住使馆。我等早已派人将使馆拾掇妥当,还望侯爷住得习惯。”上官俊坤言道。
“有劳丞相大人。本侯想知晓,洪噬君上何时有空接见本侯?”百里连恒言道,“亦好提前有个准备。”
“侯爷无需担心此事。君上仍为看重此次会面。想来一旦得了空,便会赶紧接见侯爷。届时必会有人提前告知侯爷。”上官俊坤回道。
这说了却是等于没说。百里连恒亦不再追问。因着知晓即便追问了,亦不会得到确切答案。转而言道,“听闻洪京鑫有好去处,本侯向往已久。便想着借此次之机,好好游览一番。”
上官俊坤回道,“这是自然。既然来了洪京,自是要好好走走瞧瞧的。这才不负一路艰辛。”想了想,言道,“不若我寻一位官员来陪同侯爷游玩一番?亦好让我等尽尽地主之谊。”
百里连恒喜道,“如此再好不过。本侯在此谢过丞相好意。”说毕,却是回头瞧了瞧,接着向上官俊坤言道,“方才问本侯马车之事的人,却是何人?”想及莫无先前所说,便又问道,“可是司外院的官员?”
上官俊坤一怔,随后笑着回道,“并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