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挽恋恋不舍地亲着他，但却渐渐察觉到顾与衡的不对，有些疑惑地抬头看他，而后顺着他的目光回过了头。

路挽的脑子几乎是一下子烧了起来——柳玉函为什么会站在这里？！

这下路挽终究是忍受不住，对着柳玉函投去了一个‘你是不是有毛病’的直白眼神。

不过最后，柳玉函却还是面不改色地看着他们，同路挽说了自他们相遇以来还算主动的一句话：“路路，我们说两句话。”

路挽听着这个称呼，脸上闪过一丝抗拒，但最后，到底还是同意了柳玉函的这个要求。

他把酒店的房卡给了顾与衡，让顾与衡先回酒店等他。

顾与衡不知道这个女人是谁，但他能感受到路挽对她复杂的情绪，最后到底还是答应了下来。

不过路上顾与衡仔细分析了一下，那个女人虽然长得挺年轻，但看神态起码也得四十往上了，反正和他们应该是差了辈儿的，所以……应该不至于是情敌。

顾与衡忧心忡忡地回到酒店，忧心忡忡地进浴室冲了个澡，可他没想到，他刚洗完才出浴室，路挽就回来了。

彼时路挽一进门就看见美男出浴图，顾与衡头发s-hi漉漉地往后捋着，完完全全地露出了j-i,ng致锋利的眉眼，他身上又只围了块浴巾，上身裸着，薄薄一层肌r_ou_匀称又漂亮，还有几粒水珠顺着他流畅的肌理线条蜿蜒而下，总之看着特别好看。

他们之前一直没一起住，亲密也仅限于亲亲抱抱，所以路挽基本没有见过顾与衡这样子，一时竟有些呆住了。

但下一刻，他脑子里又浮现出了刚刚柳玉函同他说的那为数不多的几句话。

“苦心追逐的结局往往是毫不留情的厌弃。”

“他追你这么多年，你觉得是因为真的喜欢，还是一种执念？”

“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等得到了，也就不过如此。”

“路路，希望你好好想想，别为他耽误了自己。”

路挽当然听得明白柳玉函那话里话外指的人是顾与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