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属於第二种了,他一向很听话的。”依云紫不好在这里劝夏侯言诺,却在心里想过会儿一定替小卓包扎一下。
“错了,他既不是第一种也不是第二种,他是最难对付的一种,腹黑型的。你看他表面上乖得像个小猫,实际上心里却是只小豹子呢。他的听话和讨好,只不过是想让自己少受些苦。他的脑子里,无时无刻不在想该怎样逃走。我说得对不对,小卓?”夏侯言诺又在小卓的手指上重重一踩,才放过小卓已经破皮流血的手指。
“诺少,小卓不敢。”小卓的眼里含著泪,除了疼痛,还有委屈。他是曾经用了一点心思去接近、讨好依云紫,但那也只是因为他想多一点庇护而已。逃跑?被亲生父母卖掉的人能跑到哪去呢。当被送回靡音,他早就认了命。这世上只有一个依云紫,所以也就只有一个夏侯言诚。其他的奴隶如果以为自己也能那般好命,只会更加陷入万劫不复。
“好了,今儿先到这,你自己可以多看看这些奴隶,练习一下判断的准不准。”夏侯言诺扔下鞭子,走回自己办公室。
依云紫在这些跪著的奴隶中慢慢踱著,恍惚中,竟觉得时光倒流。仿佛他也是这些奴隶中的一个,仿佛他从没遇到过夏侯言诚,从没被带出媚色,从没去维也纳学钢琴,也从没当过正兴帮的七堂主。
午饭时,夏侯言诺看依云紫情绪一直不好,便逗著他说:“怎麽,看到这些奴隶,感怀身世了?”他一向不避讳别人的痛处,因为他知道,只有把伤疤揭开,淤血放出,伤口才能真正愈合。
“是啊,我在想,二哥你第一次看见我的时候,觉得我是哪种类型的奴隶呢?”依云紫自嘲的笑,尽量把语气放的轻松些。
“你啊……”夏侯言诺把语音拖得很长,才继续说:“我第一次见你,就知道我们紫儿以後必然不是奴隶,是和你二哥我一样,玩枪玩琴的。”
“二哥……”紫儿惊愕,只因夏侯言诺和他说话一向是连讽刺带挖苦的拿他开心,很少说这麽温情的话。
“紫儿,有些话老大碍於面子没法直接和你说,不如我来告诉你。首先,你夏侯家三少爷的身份永远不会变。爸有多疼你你知道,老大和我更不会赶你走。无论发生什麽事,咱们都是一家人。再有,你和徐佳慧交往我们不会管。少男少女嘛,谈恋爱很正常。但是如果你有别的目的必须马上停止,徐锦东是只老狐狸,不是那麽好对付的。”
“我知道了,二哥,你说的话我会记下的。”依云紫低头,心里想到,如果我不只想做夏侯家的三少爷呢,如果我想得到那个人的心呢?
夏侯言诺也知道依云紫从小主意就正的很,让他当场表态也不可能,只希望他能把自己说的话记下,以後遇到事情能想想也就行了。
下午夏侯言诺约了朋友,依云紫便在靡音里随意转著。正巧,有一批新的奴隶到了,王建请依云紫一起验货。由於运奴隶的车要从市区经过,送货的人怕有奴隶会在等信号灯时大吵大嚷引来警察(之前曾经发生过),所以就把这些奴隶每五个人装进一只大铁笼,装在集装箱里。
依云紫看著被装在笼子里的奴隶,觉得那种楚楚可怜的样子倒是别有一番味道。
☆、30 金色牢笼
夏侯言诺过了两天才又去靡音,这次特意选了晚上生意最好的时段过去。一进大门,就发现靡音的大厅有了很大的变化。在大厅的四周放置了很多金色的铁笼,这些铁笼或置於地上、或吊於空中,却都做的极是j-i,ng致。无论栏杆、锁链,还是锁头,都是鎏金的,在靡音烁烁的灯光里闪著金色的光芒。
每个铁笼里都装著一个奴隶,有些被装扮成小动物的模样:带上毛茸茸的耳朵,尖尖的爪子,後x,ue里c-h-a上长长的尾巴,小猫、小狗、兔子、土拨鼠、小浣熊的造型都有。还有一些奴隶被反绑住双手,被迫著将粉嫩诱人的r-u尖向前挺起的姿势。甚至有几个奴隶的双腿被大大拉开绑到胸前,後x,ue里c-具,不停的震荡著。
然而,最吸引人的却是大厅正中天花板上吊著的几个笼子,这几个笼子上刷的是粉色的漆,映衬的笼子里的几个孩子小脸也都是白里透著粉的。而这几个悬吊著的笼子里的奴隶虽然也都没有穿衣服,但却不像其他奴隶那样被绑著,双手双脚都是自由的。这几个小家夥被吊的那麽高,当然是很害怕的,就都用双手紧紧抓著笼子的栏杆,身体尽量蜷缩起来,怯怯的向下望著。比起其他奴隶 y- in 荡的姿势,反而另有一番味道。
夏侯言诺仔细的看了一圈,对身旁的依云紫说:“你的主意?”
“是,我也是瞎想的,你看行吗,二哥?”
“很好啊,这样一布置有味道多了。走吧,找间调教室,我今天教你点新东西。对了,怎麽小卓没在大厅招揽客人?也好,把他带到我这里来,今天就教你怎麽使鞭子。”夏侯言诺一边说一边往後面的调教室走。
依云紫跟在後面,心里叫了一声苦。他是特意没让小卓出来的,事实上,这几天他一直在想,怎样把小卓带出靡音。当然,以他的身份带一个奴隶出去自然没谁敢拦著。不过依云紫却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