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已经看到依云紫手中抱的是大梁的皇上夏侯言诚,也不敢多问,只快速的去传令了。
依云紫抱著夏侯言诚走到帐里,这时天已经蒙蒙亮,西夏的大公主正坐在帐里让侍女为他梳头。依云紫对那侍女说了声“出去。”待侍女出去後,便直接问公主:“是你在杏仁茶里下了‘永夜’?”
公主转头,可以看到她的腹部隆起,想是有了五六个月的身孕。她看了看依云紫怀中沈睡的夏侯言诚,对依云紫说:“是我下的。不过我没想到,你还真把他带回来了。”
依云紫又问:“解药呢?”
公主冷笑一声:“从你知道夏侯言诚御驾亲征的时候开始,你就魂不守舍的,那时我就知道你肯定会去找他,所以这几r,i你的茶点里我都下了‘永夜’。你觉得我会给你解药?”
依云紫把夏侯言诚轻轻放到床上,然後走到公主面前,一手抓住公主的手腕,一手放在她的小腹上,说:“我发动内力,你肚子里的孩子现在就保不住。”
公主咬著牙,恨恨的说道:“这是你的骨r_ou_,你还真下得了手!”
依云紫道:“你应该知道,为了他我什麽都做得出来,不会在乎你肚子里的崽子的。”一边说著,手下已经微微使力。
公主因为疼痛,脸色骤然变的惨白,若不是依云紫握著她的手腕,几乎要委顿在地。
依云紫收回内力,说:“解药在哪?”
公主绝望的看著依云紫,知道眼前的男人对自己和自己的孩子是真的半点真情都没有的。缓缓拉开梳妆盒的一个小抽屉,拿了个小纸包出来,递给依云紫。
依云紫没想到公主会把解药放在那麽一个普通的地方。他看著那纸包,还真有些将信将疑。
公主看出了依云紫的心思,冷笑著道:“你不在乎孩子的命,我还是在乎的。你要是不相信,就别用,由著他就此睡死过去就是了。”
依云紫看著外面的天光已经大亮,知道不能再耽搁。心想大不了自己陪著他死就是了,就赌这一次。便用水化开了那药粉,自己先喝到嘴里,又嘴对嘴的喂给夏侯言诚。
依云紫知道“永夜”的解药喝下去後,中毒的人也不会马上醒过来,而夏侯言诚多留在西夏的大营一刻,便多一分危险。
依云紫对帐外喊了声:“来人。”进来的正是刚才那个人,对依云紫禀告到:“依大人,咱们的人都已经集结在帐外了。”
依云紫点点头,对那人说:“安排几个人带著公主,咱们要回家了。”
那人答应了,去帐外叫了几个人,站在公主身边。公主知道自己现在已经没有置喙的余地,只好由著那几个人带著他走出帐外。
依云紫抱起夏侯言诚走出去,看到自己从大梁带过来的几千人果然已经穿戴好盔甲,站成整齐的队列。依云紫大声说:“各位兄弟,咱们来西夏已经有些时日。依云紫感谢诸位为了我背井离乡来到西夏,也知道大家都很思念家乡。今天,咱们就保护皇上一起回大梁,我保证,之前的事,皇上不会再追究。而且今天大家护驾有功,皇上一定会对大家按功行赏、加官进爵。”
这些人早就想回大梁,尤其是最近听说大梁和西夏开战,都怕自己在西夏会连累家里。如今听依云紫说马上可以回家,无不欢呼雀跃。
此地多为山路,骑马不便。依云紫便把夏侯言诚背在背上,又在夏侯言诚的背上披了件厚厚的盔甲,然後用绳子把夏侯言诚和自己绑在一起,固定好。就带著众人,挟持公主,一起向外杀出去。
虽然两边的兵力相差很多,但是西夏国王知道公主在依云紫手里,投鼠忌器,也不敢让士卒逼的太紧。再加上杜远也带著人杀进了西夏的大营。所以依云紫带著人,在一阵厮杀後,虽然损失了一些人,但还是冲过了西夏的边境线,和杜远的军队汇合在了一起。杜远进攻的目的就是接应依云紫,这时看到他们自然无心恋战,便护著夏侯言诚和依云紫撤回大梁。
依云紫直到此时才松了一口气,他也实在是累了,便背著夏侯言诚在队伍中慢慢走著。杜远几次让人来替换依云紫,他却总是不愿。
忽然,依云紫感到有人在对著自己的脖子吹气。依云紫回头,看夏侯言诚已经醒了,正睁大眼睛看著自己。
“皇上……”依云紫惊喜的叫了一声。
“紫儿……放朕下来。”夏侯言诚觉得这样趴在依云紫背上实在是很没气势。
“皇上,永夜的毒解了也要一日夜後才能恢复体力,就让臣背著皇上吧。”依云紫一边说著,一边前走。看到夏侯言诚醒了,脸上也带著些笑意。
夏侯言诚看到依云紫笑,却使坏的把手伸进依云紫的衣襟,摩挲著依云紫的锁骨,在依云紫耳边轻轻说:“你在笑朕是不是?等朕的体力恢复了,朕就把你压在朕的龙床上,让你三天起不了床,看到时手软脚软的是谁?”
依云紫的脸瞬间就变成了煮熟的虾子,偷偷看了看左右,幸好众人都在忙著赶路,没人看到皇上的“小动作”。
回到大营後,夏侯言诚派使臣将西夏公主完好无损的送回西夏。并亲自给西夏皇帝修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