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言诚和曹文希又谈了一个小时,把一切商议已定。夏侯言诚的身体还很虚弱,勉强支撑著说了这麽久的话,这时已经累得把身子靠在枕头上了。“就这样了,文希,一切拜托你了。另外,让紫儿来见我吧。”
“好,诚哥。你好好休息,早日康复。”曹文希说完走出病房,并轻轻带上房门。
依云紫走进夏侯言诚病房的时候,夏侯言诚还在睡著。依云紫轻轻的走进去,跪在夏侯言诚的床边,仔细的看著夏侯言诚苍白的面庞。眉毛、眼睛、鼻子、嘴,每一个细微的地方都不放过。他看的有些贪婪,因为这样静静的看著男人的机会并不多。
可是这样看了一遍又一遍,男人还是没有醒。依云紫的心中渐渐的恐惧起来。他毕竟没有亲眼看到夏侯言诚苏醒过来,再说,即使男人真的曾经醒来过,现在又在昏迷过去可怎麽好。
依云紫越想越怕,便伸出手想将夏侯言诚摇醒。但是手伸出去一半,看到夏侯言诚睡得香甜,却又有些不忍心。正在进退两难之际,夏侯言诚的眼睛在眼皮下眨了几下,就这样,醒了。
“主人……”依云紫又惊又喜,叫了一声主人,便不知道说什麽好。眼睛却已经s-hi了,若不是强忍著,眼泪便要流下来了。
夏侯言诚看了看依云紫,对著他浅浅的一笑。那笑容是那样温暖,如冬日的桔色的阳光照在依云紫的身上。依云紫完全的呆住了,只希望时光就这样静止。
“紫儿,你猜我在昏睡的时候看见谁了?”
听见夏侯言诚的话,依云紫才稍稍回过些神来。正想著该怎麽回答这个没头没尾的问题,夏侯言诚却已经自问自答了。
“我见到我妈妈了,紫儿。原来她从没离开过我,这些年来,不管是忧伤还是快乐,她一直陪著我。”夏侯言诚又用手握住依云紫的手,接著说:“紫儿,你父母也一定一直陪著你。所以,一定要生活的快乐,不然他们也会不开心的。”
“主人,紫儿在主人身边,一直都很开心,很开心……”依云紫说著说著,声音又有些哽咽。
夏侯言诚伸手把依云紫的两颗泪擦掉:“哭什麽呢,傻小子,不是都过去了吗?”
“主人,以後紫儿永远跟在主人身边,再也不离开了,好不好?”
“这真是我听过的最好听的话了,只怕是哄我呢,哪天一个不高兴,又跑的没影了。”夏侯言诚调侃著说。
“主人,紫儿原本就是您的,以前的事都是紫儿的错。求主人原谅紫儿。”依云紫一边说著一边可怜巴巴的看著夏侯言诚,那眼神还真是我见犹怜呢。
夏侯言诚心里叹了口气,这样做低伏小的样子,在依云紫身上还真是不多见呢。若是他常常使出这功夫来,自己还真是招架不住。“起来吧,咱们商量一下以後的事。”
依云紫起身坐在了夏侯言诚的床边。
“我听文希说,徐家的人也都在大肆的找你。”
“是。”
“徐佳慧对你的感情有几分是真的,如果你现在走投无路回去找她,她会不会信你?”
依云紫想了想,笑著说:“不管她信不信,我有把握她绝不会杀我。”
“嗯?”夏侯言诚带著些疑惑的问了一声。
“胎儿心脏里的定时炸弹,我用的是负计时系统。也就是说,我要每周定时给那个炸弹发s,he信号,它才不会爆炸。所以,徐佳慧不会杀我。不过这次她竟然和她老爸一起算计我,还您受伤,我绝不会放过她。”依云紫的语气和眼神里都带了浓浓的恨意。
夏侯言诚沈默了一会儿,才说:“徐家父女固然应该得到教训,但是那个孩子,我要她平安出生。紫儿,这是我的底线。”
“是,主人。”
“对了,你把那天你怎麽会去剪彩现场的事,原原本本和我说一遍。”
依云紫把那天他怎样偷听到李通和夏侯言诚的电话,他怎麽去的剪彩现场,都和夏侯言诚说了。说的过程中,他还想到了一个细节,就是当天徐佳慧早上的时候建议他穿的那套衣服,正是凶手穿的那套。还有,徐佳慧当天不想让依云紫出门。
夏侯言诚把所有的前因後果仔细想过,才说:“这样看来,你听到李通的电话是纯粹巧合是吗?”
“是,我觉得他当时是太焦急了,所以没发现我。”
“嗯,徐佳慧也并不想害你,她只是想断了你的後路,是吧?”
“她真是痴心妄想。”依云紫冷笑一声说。
“我已经让你二哥放出消息,说我死了。现在这消息一定已经传到徐家,只是不知道徐锦东会不会信。你这回回徐家,只要做一件事就行,就是让徐锦东相信,我真的死了。”
“是,我明白了。”
“去吧。”
依云紫还想再说什麽,但觉得大敌当前,再说下去未免婆妈,便只说:“主人,紫儿很快就会回来的。”说完便大步走出病房。
夏侯言诚叫人给他拿了部手机,拨通了李通的电话。
李通在半小时前刚刚听到消息说,夏侯言诚已经死了,这时真是心乱如麻。一方面是为夏侯言诚的死难过,一方面也为自己担心。正在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电话就响了。
☆、言之依依 98
“李通,是我。”夏侯言诚的声音仍是有些虚弱,但听在李通的耳朵里不亚於平地惊雷。
“是诚……是你吗,真是你吗?”李通几乎有些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