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书淮带着李敬亭等三人悄悄尾随其中一路后金军队进了林子里。
这队人马大概有六七百人左右,进了林中就安营扎寨,看来今晚是要在这里过夜。
秦书淮不能等到晚上,虽然他知道历史上赵率教是崇祯二年十一月初二遇伏的,但是并不能确定是凌晨还是什么时候,而且找赵率教的部队也需要时间,所以他得尽早准备。
等后金安营扎寨完毕,已经是下午三点左右了。后金军用过午饭,除了留一部分人巡逻和警戒外,其他人都在营帐休息。
按照秦书淮的安排,四人分成两组,孟威和孟虎一组,负责抓一个汉人厮卒。而秦书淮和李敬亭一组,负责抓一个鞑子兵。
抓这样的两个人对他们来说不难,难的是要神不知鬼不觉,不能惊动大军。这样一来,在营地里的兵就别想了,大白天的从营中掳走一个大活人,不可能没人发现。
唯一可能的是从在营地外围巡逻的队伍中抓。但后金军队巡逻时一般都是以十人或八人为一队,很少有落单的,这就得耐心地寻找机会了。
事实上,以他们的修为,要悄无声息地杀死十人也可以办到,但问题在于,如果少了两个巡逻兵,还可以用私自出营劫掠或意外失踪来解释,但是如果少了一整队巡逻兵,就不可能不引起大军的注意了,到时阿济格很可能会觉得自己的埋伏计划已经泄露,从而临时改变行动计划,这样一来他后续的行动秦书淮便无法掌控,所有的计划也就泡汤了。
所以秦书淮必须很耐心地等待机会。他之前之所以不救那些百姓,也是因为不想暴露自己,从而让阿济格按照原定计划在这里埋伏。只要他在这里按兵不动,那么自己不但可以救下赵率教,还能狠狠地咬后金一口。
一队十人的鞑子从营地中走了出来,他们的身后跟着五个打杂的厮卒。后金的军制很有特点,一般都是按照正规军与厮卒一比一的比例配备,比如这次入塞的后金军大概有三万正规军,同时配备了三万的厮卒。厮卒是由后金社会中最底层的包衣奴演变而来的,这些包衣奴大多是汉人和朝鲜人,他们在军中基本不负责打仗,而是负责劫掠和打杂。此时,五个厮卒正扛着一顶营帐和一些工具,跟着十个鞑子兵往营地的东北方向走去。那里是这座山的制高点,估计他们是想在那做个观察哨。
四人都施展起轻功,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这队鞑子兵到了山顶,开始指挥厮卒扎营帐,等扎完营帐,又咕噜噶叽地用满语说着什么。其中一个鞑子兵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了几条金首饰,若无其事地擦了擦首饰上的血迹,得意洋洋地向其他鞑子兵炫耀。
这下其他鞑子兵纷纷掏出了自己的“战利品”,不少“战利品”上都血迹斑斑,不难想象他们的原主人遭遇了怎样的命运。
四人耐心地等待机会。
过了半个时辰左右,鞑子兵大多进帐篷睡起了觉,只留下两个鞑子兵带着五个厮卒放哨,营地渐渐地安静了下来。
这两个鞑子兵坐在一块巨石上,打发五个厮卒分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去放哨。这样就有落单的厮卒了。不过孟威和孟虎没有动手,而是要等抓鞑子兵的机会出现后,与秦书淮他们同时动手。
过了会儿,一个鞑子兵从巨石上起来,往林中走去,看样子是想去上大号。
秦书淮和李敬亭立即跟了上去。就在他脱裤子的一瞬间,秦书淮扔出一枚石头,直接打在他的后脖子处,那人闷哼一声,当即栽倒在地。
李敬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过去,猛地扛起还光着屁股的那个鞑子兵,风一样地朝山下奔去。
白花hua的屁股在他肩头不断地晃动,这画风看上去好像很刺激的样子……
没过多久,孟虎也扛着一个被打晕的厮卒,飞快地跑下山去。
四人成功得手,来到了山下一处僻静的地方会合,然后将那两人弄醒。
那个鞑子兵一开始还乌里哇啦地一顿吼,孟虎就忍不住了,狠狠地招呼了他一顿大巴掌,打下他好几颗牙,这才让他消停。
那个厮卒就识时务多了,一开始就一把鼻涕一把泪,用一口流利的汉语说自己是辽民,因为被鞑子掳去,没办法才做他们的走狗。并一再强调,自己没杀过一个汉人。
“说,为什么大军在这里停下了,你们想做什么?”李敬亭问那厮卒道。
“大人,小的只是个厮卒,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上头命令我们在林中隐蔽,然后听令行事。”厮卒带着哭腔说道。
李敬亭狞笑一声,道,“小子,你知道李爷爷是做什么的?不老实,李爷爷有一百种方法让你老实。”
对于锦衣卫来说,刑讯逼供这种事再驾轻就熟不过了。
厮卒看到李敬亭阴寒的眼神,打了一哆嗦,立即指着那名鞑子兵说道,“大人,他是正经的鞑子兵,他肯定知道。要不您审讯他,我帮您翻译。”
李敬亭摸着下巴想了想,觉得有点道理,于是把目光瞥向了那名鞑子兵,鞑子兵立即浑身一颤。
李敬亭大手一伸将鞑子兵撂倒在地,然后一手抓住他的左脚脚腕,一手抓住他的右手手腕,将脚和手对位一拉,那名厮卒的半个身子就卷了起来。
“啊!”撕心裂肺地惨叫声响了起来。孟虎很适时地将一块石头塞进了鞑子兵的嘴里,这样他就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了。
李敬亭极为熟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