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十余万梁军,附离铁骑依旧驻扎在邙山下,他们要在那里呆够十五天,因为是大汉的命令,必须遵从。
王彦从大将军帐里出来后就回了自己的营帐,屁股还没坐热,先前在大将军帐里的两位天策将军便一同前来拜会,王彦热情的将二人迎进了营帐中,这两位天策将军,身材健硕,留着一脸络腮胡子的名叫典满,一旁比他矮了半头的叫占良,至于官职,王彦还没问过。
典满手里拎着两坛子酒,每个约莫有五六斤的样子,占良手里拿着三个大碗,二人的意图都已经写在了脸上。
典满笑的大咧,很熟络的对王彦道。“王将军!会喝酒么?”
“会喝一点点。”王彦笑着拿过椅子放到桌前,典满将酒坛放桌上,一掌拍开封泥,坛中顿时散出一股酒香,占良笑的很舒畅,他是个好酒的,酒坛里的酒一味就知道是好酒,占良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王彦却是笑笑不言,这酒他还真不陌生,没想到典满竟会拿着两坛龙泉玉酿过来与自己畅饮,闻味道酒精度数应该在三十到四十度之间,在典满的示意下,三人落座,王彦年纪最小,拿起酒坛给碗里倒满了酒,典满跟占良见了笑意更浓,几句话后便已兄弟相称。
男人畅谈怎能无酒?一碗下肚顿时感觉浑身舒腾。
“好酒!”占良抹了把嘴夸赞道。“你这酒是从哪来的,喝起来比贡酒都畅快。”
“从商队里买来的,他们带了一车酒,我起初买了两坛,到家喝了一杯便让人把那一车都包了。”典满笑着说道,给自己碗里倒满了酒。
“你来时送大将军那两坛子酒就是这个吧。”占良端着酒碗,笑问道。“没想到你竟然还私藏了,还藏到现在才拿出来,我看如果不是有王小弟,你还不打算拿出来是不是?”
“如果不是看王小弟投缘,这酒我就自己喝了,我这次出来把家里的存酒都拿出来了,给了大将军两坛,就剩这两坛了,可宝贝了。”典满咧嘴道。
“典胡子,你可真不厚道,我同你在城上拼杀了两日,没少给你解危你竟都不想请我喝酒。”占良占良端着酒碗,指着典满苦笑连连。
“守个城关,多大点事,值得喝酒清楚?王小弟深入草原,烧了突厥鞑子的粮草,突厥鞑子才被迫退兵,战斗才能这么快结束,如果没有王小弟,这仗说不定能打到冬天。”典满说着喝了一大口酒,看向王彦,爽笑道。“王小弟,快给大哥讲讲你们深入草原的事,大哥可是心痒的很啊。”
占良也投来趣味的目光,微红的脸上也带着几分兴奋。
“此番深入草原,烧了乌勒粮草,迫使突厥退兵可都是铁将军的功劳,跟小弟可没啥关系。”王彦说完,抿了口酒继续道。“铁将军带我们由蓟州进入草原后日夜兼程直奔乌勒...最后骗开城门,拿下了乌勒。”
典满跟占良听得很认真,待王彦说完,三人碰了下杯,典满笑道。“王小弟,胆识过人,老哥服了,哈哈哈。”
“如果把我二人跟小兄弟调换,铁将军这计策只怕就难实现了,小兄弟你可知那铁力木可是涅里族的第一勇士,使得一手好枪,武艺在整个突厥都数得上号,说来惭愧,哥哥去年我同他交过手,不怕王小弟笑话,哥哥我只在他手下支撑了百招便被他所败。”占良叹了口气,面露羞愧,饮尽了杯中酒。
“占大哥,武艺总有精进的时候,说不定现在大哥就能胜过他呢?”王彦适当的说着暖场话,占良听后甩了甩头,笑着朝王彦举起酒碗。
酒逢知己千杯少,唠嗑也是如此,王彦把深入草原的故事都说完后,典满跟占良也打开了话匣子,只不过话题有些悲伤,颍州已经被收复了,只不过死了很多人,县城都变成了鬼城,房屋都被烧成了焦炭,街道上横满了百姓的尸体,清醒惨不忍睹。
王彦听完心里很是不舒服,这种惨景他在凉州见过不止一次...气氛并没有因为沉重的话题转冷,相反这种惨事反而激起了典满跟占良的热血,屠灭鞑子,平定草原这话已经说了不止一遍,二人明显已经喝多了。
两坛子酒,三人畅聊到快日落,三人都喝醉了,王彦醉的轻,喊过人把两个大哥抬走,自己也躺倒在软塌上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在看自己,眼睛睁开一条缝隙,视线却模糊不清,只能依稀看到一个略感熟悉的身影,接着便感觉有人往自己嘴里塞了两颗药丸,入口苦涩入腹清凉,醉意缓缓散去,带视线清晰,那道身影已经消失...
王彦脑袋里冒出疑问?却也未来得及多想便睡了过去,一觉睡得甚是香甜,醒来时也不觉脑袋有被炮轰的感觉。
外面已经黑天了,王彦看到桌上放着一碗稠粥,还有一碟小咸菜,喝了一口,粥还是温热的,显然刚送来不久,喝完了粥,走出营帐,望着漫天繁星,想着下午交谈的话,此番突厥南下,颍州百姓十死七八,死伤数十万,其中还有近十万颍州府军,然而突厥却只折损了不到五万人,王彦承认突厥鞑子比起梁人普遍要强壮许多,因为他们的生存条件严苛,老天爷帮他们淘汰了弱小,只要能活下来长大的,都是强人,面对这样的敌人,就连大梁的天策卫都只能勉强以一换一,面对突厥最精锐的附离铁骑,天策卫都落了下风。
倘若这样的敌人攻入忻州该如何?王彦自恃武艺高强,便压下了*制作,如今看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