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燕儿没有急着进帐篷,抱着草笼,看着在草场上奔驰的王彦,他变了,完全变了,与那日堵截自己的王家少爷判若两人?
到底是怎么回事?眼前的一切到底是真实的还是仅仅是错觉?
他在笑,笑的很阳光,很迷人
刘燕儿的目光变得迷茫了,他恶名在外,纵横乡里,自己也曾见过他因一言不合便指使手下打人。
印象最深的还是他劫持自己时脸上露出的狰狞笑容,仿佛要将自己吃了一般。
可是此时,刘燕儿动摇了。
怎么也无法将一个人的影子重叠在一起。
如果前几日是口是心非的阴谋,那现在呢?为何还不与自己圆房?
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放纵起来时间就会过得飞快,在回过神来,太阳已经爬到了头顶上。
带着一众玩爽了的下人回到了营地。
没有空手而回的,最不济手里也挂着一只野鸡。
大老远就能闻见营地里传来的烤肉香,疯了一上午,早已腹空,一个个都跑去后面看那只小鹿烤的如何,或许嘴馋的还会偷吃一口。
早有丫鬟递来了水囊。
扫视了一圈,没有发现刘燕儿,估计是在营帐里逗弄那两只兔子了。
食材多了,王彦有些技痒,正想露一手给大家烤只鸡尝尝便听见后面传来一阵惊慌的喊叫声、
一个丫鬟满脸泪的跑了过来。
“少爷!少爷!大事不好了!”
“别慌,说!发生什么事了?”王彦面色凝重的问道。
“少爷,夫。。。夫人丢了。”说完,丫鬟竟嚎哭起来。
王彦有些呆愣,刘燕儿丢了?她能去哪?她会去哪?走?为什么要走?可是细想想,她为什么不走呢?只是她要是想走,直接跟自己说不就好了,在这种地方逃跑,她就不怕遇到歹人么?
看丫鬟哭得伤心,王彦出声安慰道。
“别哭了,她什么时候丢的?你有听到什么动静么?”
丫鬟摇了摇头道。
“我明明看到夫人进了帐里的,还让我去拿药箱,可是我回来在外面喊了半天都不见答应,我就掀开帘子看了一下,结果,结果就发现夫人不见了。”
“说详细点!拿药?拿什么药?”王彦脸色有些阴沉,一股不安自心底升起。
“夫人刚刚还让奴婢去拿些伤药,说要给兔子治伤,奴婢就去拿了,翻了好久才找到伤药,奴婢拿着药回来在外面喊了半天,帐篷里都没有动静,进去一瞧,夫人已经不在帐篷里了,奴婢在营里找了半天都没找到夫人。”
听着像是调虎离山,可是总觉得哪里不对!
“少爷!我刚刚巡营时看到大道那边有动静!”
一个下人插话道。
“先带我去她的营帐看看!”
刘燕儿的跟王彦用的是一个帐篷。
丫鬟将王彦等人带到帐篷外。
王彦扫了一眼四周,并无什么特别之处。
掀开帘子,走了进去。
外出游猎的营帐布置很简单,一张矮桌、一方席布边上还有两个小柜子。
可是此时矮桌已被掀翻,上面的瓜果散落在席布上,一个甜瓜还被踩烂,两个小柜被翻得乱糟糟的,放银两的小柜已经被拿空了,矮桌后边的帐布有掀起的痕迹。
“阿吉,你怎么看?”
“少爷,不像是一个人。”阿吉看了一眼现场,指着席布上一个大脚印道。
王彦没有说话,轻轻点了点头,静静的观察着四周,就连席布上那些大小不一的灰渍都没有放过。
脑海里缓缓映出一副画面来,刘燕儿正坐在席布上,几个大汉突然掀开后边的帐布冲了进来,其中一个在她还未反应过来前捂住了她的嘴,另一个控制住了她的手脚,剩下的则在翻小柜,将里面的银钱塞进怀里,慌乱中,踢倒了矮桌,水果散落一地,被一人不小心踩烂了一个,搜刮结束后,把她抗出了营帐
席布上的脚印很明显是男人的,没有纹路,证明他们将鞋脱了,难怪没有什么声响。
她肯定有过剧烈的挣扎!她是被劫走的!
能避开下人,将刘燕儿悄无声音的掳走,显然是惯犯。
“阿吉,这附近可有什么贼人?”
阿吉是个聪明的,一听自家少爷这口气,便猜出他的想法来。
“少爷,您是说?”
阿吉没有讲话挑明,思索了一阵道。
“少爷,这里临近原阳县城,没听说这里有贼寇出没不好!”
说着说着阿吉的脸色就变了。
“少爷,最近原阳县经常发生失踪案件,截止上个月,已经失踪超过三十人了,吴县令上次来咱家做客还直呼头痛。”
拐人能拐的如此悄无声音,八成是惯犯做熟了拐卖的勾当。
“少爷,咱们今天就到这吧,赶紧回去吧。”
阿吉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咱们走了?刘燕儿怎么办?”
“少爷啊,这事还需要从长计议。”
“什么意思?”
“像咱这种大户人家,人拐走了,可不能报官,会丢脸面,进了贼窝的女人便是救回来咱家也不能要了!”
又是脸面!
王彦的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
“难道脸面比人命还重要么?如果被拐走的是我,你们也会如此不管不顾么?”
“不一样啊少爷,要换做是您,小的们就算拼了命也得救您啊!”
“我与刘燕儿虽然是段孽缘,但她毕竟已经是我的女人,我就要对她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