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公司好几个艺人和练习生都说你和高层同流合污,甚至会带新人去酒局,这是真的吗?”
“……是。”
人的劣根性在此刻表露无遗,你遭遇不公后满心委屈痛斥天道不仁,但你身居高处成为他人的主导者时,你看着那些和从前的你一样满怀热枕却没有门道的后辈时,你狠毒地想让他们也尝尝当初你所经历的一切,然后一边回想当年的屈辱一边向他们施压,看着他们沉沦,变成下一个自己。因为懦弱而迁怒其他人,你永远恨着当初的自己,并且嫉妒着当初还天真的自己。
“你还有什么补充的吗?”
森罗沉默了片刻,手在胸前不断地缠绕,眼中的光忽亮忽灭,吴止坐在他对面,耐心等待着。
“我是带新人去酒局,很多也是高层看上的人。”森罗低下头,语气却毋庸置疑,“但我保证,他们都是自愿的,我从没有逼过他们,他们只要说了一个‘不’字我都不会带他们去。他们还真是幸运啊,不像我,被逼得不行了才同意,白白浪费了那么多时间,毕竟卖的越早,金主砸钱更多。”说完还自嘲地笑了一声。
“你想让我怎么帮你?”吴止向前倾身,以便更好听到森罗的需求,“你现在最想做什么?”
“最想做什么?”森罗看似不经意地说,“我想念书,想完成未完成的学业,可以吗?”
“当然可以。”
在森罗不敢置信的眼神下,吴止拨通了电话,等他大包小包收拾好被吴止送上飞机以后,望着窗外正在穿越的层层白云,森罗这才有了真实感。
他真的,要去读大学了。
☆、结束
万向找上门来,这个男人一身西装,一副青年才俊的样子,但是因为匆忙赶来的微微喘气和藏不住的凶狠眼神暴露了他现在急躁的内心。
“你把森罗藏到哪了?”深呼吸了几口气,意识到吴止背靠钱洪和郑贺,自己暂时是惹不起的,万向努力让自己的外表看上去平静。
“怎么,你不去问问他的妈妈吗,你不是一向找不到森罗就去医院找他妈妈,威胁森罗和你在一起吗?”吴止靠在门框上冷笑一声,“真是下作,如果不是森罗告诉我,我还真是看不出你是这种人面兽心的人。”
“彼此彼此,你不也是偷偷把他妈转移以此来威胁他跟你吗?”万向也不装了,冲吴止翻了一个白眼,“当初你主动找他要联络方式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又管不住下半身见一个爱一个了,难怪潘封仪和你不长久,所以人家选殷山才是理所当然的事。”
万向误以为潘封仪是吴止的死x,ue,毕竟当初吴止那一掷千金的模样在他们富二代圈也不常见,更何况殷山这个新来的富二代也是他们圈子里的香饽饽,竟然也和吴止一起抢潘封仪,潘封仪是个狠人,一直吊着两个人,今天和殷山出去旅游在深海潜泳,明天和吴止在世界最高的顶楼吃饭,上一秒听殷山准备带潘封仪去和父母出柜,下一秒就有记者拍到吴止和潘封仪在小区门口接吻的照片。三人的纠葛一直是他们经常讨论的话题。
吴止挑了挑眉,语气不善:“果然什么人看到什么情形,你自己思想龌龊就别把我们也给弄脏了。”
“那你怎么解释你对森罗做的一切?”万向一个大步跨过来,想要抓住吴止的衣领,“你识相就最好把森罗给放了,你要呈凤公司哪个资源我都可以给你……”
吴止侧身退后一步,躲开了眼睛发红万向的动作:“我稀得你的资源?这几天寄给我选的剧本围起来可以绕小区一圈了你知道吗!”
“那你要什么?”凑近了看吴止才发现,万向头发有点乱,好几个地方有小发梢翘起来,眼睛发红眼眶青黑,下巴处还有微微冒出的胡渣,衣服上也有很多褶皱,看样子似乎一夜没睡。
“我要你离开他。”
“你有病啊!”
“你知道森罗是怎么看你的吗?”吴止皱眉,“他说你是他的噩梦,你用他母亲住院的高额费用威胁他和你在一起,一起以后又把他推出去和别人在一起任别人欺负他。他一开始以为你喜欢他,结果却发现你一直在玩弄他,说你心情y-in晴不定,你把他推给变态然后第二天又把那变态打一顿,他逃过,但失败了,之后就被你抓回来关在屋子里打。他都不敢在你面前说话,生怕哪句话让你不开心了,因为他莫名被你扇巴掌的次数可不少。”
“所以,万向,你才有病吧。”吴止诚恳建议道,“我认识一个特别厉害的心理医生,我把她介绍给你?”
“这是我和他的事,你凭什么管?”万向逐渐疯狂起来,“看来你们的关系很是亲密啊,这事我都警告过他,如果他要是敢和别人说,那他的下场是他所想不到的,这么多年来他被这话吓到真的一个人都不敢告诉,但你似乎是例外呢。”
“是不是例外关你屁事?”吴止有恃无恐地问道,一点都不怕被万向报复,“你到底是恨他还是爱他,如果恨的他话为什么给他妈妈付那么多钱的医药费?他妈患的可是绝症,你都快砸了半个公司给他吧,而且还给他砸你们公司最好的资源,他明明资历就那样,但给他的所有都是你们公司最好的,我都快以为你对他是真爱了。但如果你爱他的话为什么又把推给别人,还男女不计,最过分的是他明明成绩那么好,你为什么阻止他读大学,这点最过分而且最不能让我理解。”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