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魂牵一系”?连螣也仅能自保而已的烈毒?!
附骨蚕食连他也被瞒了这么久一无所觉,若非时机巧合,发作过后那片刻的血气回引那般恰巧地被他发现,只怕到人死透了他都还莫名其妙理不出个所以然。
一想到差点就永远失去这弯月牙,颤栗就不可遏地传遍血螭全身,墨浓深瞳霎时迸出股慑人戾气,然而手上的动作却是再温柔不过地将人重新揽入怀里轻拥着。
薄唇徐扬,冷冽至极的笑容再次露骨地透着嗜血的yù_wàng……
看在生育之恩份上,原不想计较的,可惜老天爷似乎没同意他这么宽容,胆敢伤害他的月牙儿?哼,那女人最好有漫游炼狱的自觉!
==凡=间=独=家=制=作==
“这儿天好像安静很多,对吧?”
走在人声鼎沸的大街上,戎月一手举着五彩风车,一手拿着蜜糖葫芦,边吃还边口齿不清地说着话,左顾右盼就是没往前看,若不是一旁的血蝻好心地搭着他的肩带他走,一路下来不跌得四脚朝天也早撞得鼻青脸肿。
“你说那些不长眼的啊?杀j-i儆猴,要是没用自古以来那些倒霉j-i不全白死了。”接话的语声也是模糊地有些变凋,只是不同于戎月的细嚼慢咽,血螭齿间叼着的已是最后一粒果子,两排白牙上下张合没两下转眼就过喉落了腹。
“照刚刚伙计说的,前面左转就是靖远将军的老巢了,不过官家门前,我们这模样……可有点麻烦。”咬玩着手上的空竹签,血螭能够想像如果就这一身不速之客的打扮上门,王爷府前的阵仗会有多j-i,ng彩。
“要把帽子拿掉吗?”
“拿掉?那个,也很……麻烦。”
一想到纱帽遮掩下是无异于麻烦两字的脸容,血螭就很想仰头望天来个对日长啸,那张脸平日就已经够惹眼的了,何况他们现在两双脚还是踩在大祁京畿上。
这繁华大城也没什么特别,不过是有个叫作“碧落斋”的秦楚名景,再不过就是那个人间黄泉徒子徒孙汇聚的大本营。
抬手捏了捏有些僵直的面颊,血螭难得兴起种书到用时方恨少的感慨……要是早知道,易容这门功夫他就不该挑食,随意捡点吞都好过白卷一张,可惜千金难买早知道。
说来说去都怪小天那家伙,当年说什么大丈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怂恿他摆谱吓跑师傅,这下可好,老天爷居然把报应全栽在他一个人头上……
“算了,没差,反正麻烦也不是第一天了。”喃喃安慰着自己,血螭认命地伸出手摘去戎月的纱帽,“帮你拿着,等会儿我当哑巴,想问什么自己问别把我也当主角。”
“那你的面具……”
“我帽子不摘不会有人在意的。”看到那张俏脸犹放不下心地微蹙眉头,血螭忍不住失笑地伸指揉散那一团死结。
看样子,他的月牙儿对自己那张倾城容颜可以引起的风暴还不够了解,他这大剌剌地一露脸全城都可以掀掉半边天了,遑论只是座王爷府,谁还会注意到一个护院打扮的跟班。
“放心~”一把揽过人拥在胸前,血螭嬉戏似地把下巴搁在戎月肩头上,自信满满的语声如风轻荡在细致耳廓边:“有鼎鼎大名的‘初晴姑娘’在,没人会有心和我这小人物搅和,而有我这无名小卒在,保证随你怎么玩天塌了郁无妨。”
“这么有把樨?”怕痒地缩了缩脖,戎月忍俊不住地笑了出来,原有的那点担忧早在背后人的逗弄下消散无踪。
“打不过逃总行,你这么轻飘飘的,带你走跟多提个包袱没两样,我的本事可不比你那位螣哥差。”仿佛要印证自己所言,血螭故意双臂一拢把人整个提离地面,逗得戎月又笑又嚷地频讨饶。
“……还有什么问题?”笑瞅着俏脸上毫无y-in郁的开心神情,血螭又再次涌起想把时光停留的悸功。
好像每次只要和这弯月牙一起,他总这么期望着日长留月不落。
“没有了,大侠。”俏皮地把头向后仰躺,刚好从纱帘缝隙中对上俯视的黑瞳,戎月笑盈盈地吐舌扮了个鬼脸,“现在不需要做提包袱练习吧。”
“……是不用。”乍见那宛如谪仙般的绝美笑颜,即使是近乎朝夕相处的血螭也不免一瞬间的失神,更别提早被这张脸庞吸引的来往行人,一时大街上抽气声此起彼落。
“小月……虽然我很喜欢看你笑,不过时值非常,你还是脸臭一点好。”拉着人加快步伐,血螭只差没施展轻功飞檐走壁,不是他小气,只是那如狼似虎的眼神连他都有点吃不消。
一想到等会儿全部人的眼珠子都会黏在他的月牙儿身上,血螭就忍不住皱了皱鼻尖,有时候他还真希望他的月牙儿能学得几分他兄弟戎雪的本事,不用多,只要学会端张冷脸冻死人就足够了。
“啊?”显然完全无知无觉于自己笑容的杀伤力,戎月一脸懵懂地任由人拉着跑,几个起落后,一座气势恢弘的朱门大院已映入眼底。
“就这儿,上门找人吧。”松开手,血螭立即尽责地向前同石狮旁的侍卫报名求见,完美扮演着小厮的角色。
“……”尽管能在七王府上司职担岗已不是没见过场面的小角色,然而四名侍卫仍让这突然造访的美人勾走了一半魂,一时间除了齐齐睁着眼珠子往人身上瞧外完全没其他反应,求见的话语成了耳边风过。
“可否代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