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必须马上回去。”若是兮夜人趁火打劫可就糟糕了,“死也要和他们死在一起。”
“现在回去,你也没有交代。”江满月冷冷地指出。
陈楠在他手下待了很多年,一直都有一个毛病——冲动大意。
若非冲动,怎能将领离营使得军中无首?
若非大意,怎可眼皮子底下的内j,i,an都错过?
教了那么多年,才把陈楠的一点坏毛病给改正。忠心是他的优点,不然也不会为自己挡过敌人的飞箭。
但重生回来,如今再见他还是这一个急冲冲不顾前也不顾后的样子,毫无长进,不免就有些生气地训斥,语气也严厉许多。
“冲动大意于事无补。主将离营不曾考虑军中五千士卒是你第一大错。贼子小人任由他横行无忌出卖军情是你第二错,此时不想法子补救冒冒失失回去是你第三大错。”
陈楠本就失血过多的脸色变得更加惨白,脚下一软,差点跌倒。几个下属连忙扶住陈楠,对严厉斥责指挥使的江满月很是不满。
这是什么人,也好意思指责他们长官。清渠县的刁民真是目中无人。
下属义愤填膺,正要怒而回嘴,陈楠拦住了他们。
“江公子说得对。我是冲动大意。”
言采看得目瞪口呆。他一方面觉得江满月是有些严厉,一方面又觉得很是奇怪。江满月并不是一个喜欢多管闲事好为人师的人。
他会多嘴说这几句,本就很可疑。总觉得江满月有点过分关心这个陈楠了。
啊,真是令人不爽,言采撇撇嘴。
陈楠其实心里也很震惊。没有任何身份的江满月这样严厉地指责他,他竟然接受了……好歹他也是堂堂的卫指挥使,手下统领着五千士兵,怎能被人如此呼来喝去。
长官一般的气势与威压,仿佛天生如此理所应当。
其实江满月训斥完,也觉得以他目前的身份不太妥当。但他也只是那么一想,完全没有改掉身上凌厉的气势。有些人就是欠教训。
“请教江公子有何高见?”
江满月一顿,说:“请稍等一下。”
说完,江满月拉着言采,两人出去了。莫名其妙的,言采不明白。
“有件事我要和你商量。”
江满月很严肃地说,让言采也有些紧张,他握紧拳头,目光炯然地望着江满月。
“什么?你说。”
“如果我想给陈楠一笔钱以暂时解五千士兵的困苦,你同意吗?”不过他相信这笔钱不会完全打水漂,迟早会带来回报。不过还没有影的事,不想现在就告诉言采,让他空欢喜一场。
陈楠曾经以身挡箭救过他一命。有恩报恩有仇报仇,刺向敌人的利刃不手软,恩义也不辱没。
言采松开手心,原来是说这个啊。叫他紧张了好一会。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在期待会问些什么,简直摸不着头脑。
“确实解决办法就是钱啊。可是,那是你的钱,怎么和我商量?你决定就好了嘛。”
说着,言采偷看江满月一眼,左手来回捏着右手,局促得很。
“我们拜过堂成过亲,便是一体的伴侣,自然要和你商量。不管大事小事,我都会和你说。”
“这、这……”只听到拜堂成亲,言采就憋红了脸。是呀,他们拜过堂成过亲的,在古人看来,这就是领过结婚证了吧。
可、可他是冒牌的呀。但心里又莫名有些甜丝丝的。不过就算是冒牌的,拜堂成亲的也是他,不是别人啊。
言采点点头:“怎样都好,我都听你的。”
“过来。”江满月牵过言采的手,让他靠自己更近一点,“如果给了他钱,我们就暂时没有钱买大房子。”
他手里的现钱还是前不久变卖了在清渠县的几家铺子。如果给了陈楠,就不能够买下之前看中的房子。虽然言采嫌贵,但看着却是满意的。江满月本已有意折回去买下,做个惊喜。
“就不要大房子了。”言采摇摇头,“小的也好。就我们住。”我们两个字说出来,真有些微妙啊。
“可能不能像之前那样随便买。”
想买大房子就买大房子大概做不到了。剩下的铺子都在京城,暂时也没有机会去收回。
“只有一点,我保证,不会养不起你。”
言采卡壳,什么叫不会养不起他,他也没有很难养呀。除了吃的多一点,根本不花钱呀。虽然是吃的有点多吧。
江满月笑着摸l摸言采的肚子:“吃进去的也不见长点r_ou_。”
诶?好像有点r_ou_。江满月脸色有点奇怪,刚才好像感觉到什么弹了下他的手心。江满月狐疑地看着言采的肚子,难道又是什么暗器?
宝宝欢快极了。是我呀!就是我呀!
言采躲开江满月想再摸几把的手。一阵后怕!宝宝怎么突然那么活跃?吓死他了,差点露馅啊。
言采反省自己似乎是吃的有点多。红玉管的账本里,言采看过,他吃东西的花销占了好大一笔。
这、这明显不符合一个正常的家庭开销呀!
那个言采记不住的什么格系数指出,一个家庭如果吃饭开销占比很大的话,就说明这个家庭的经济贫穷。这么一看,他们家确实很穷的。就算很对家里的财政担忧,言采也没有阻止江满月的决定。
虽然不知道江满月出于什么心理帮助陈楠他们,但言采相信江满月不是没有分寸的人。只不过,现在他决定要扛起家里的重担了。
江满月的钱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