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澄站在他身侧,垂着眸子望着他在跪在地上痛苦地干呕,眼里凝着寒光。
“醒了?”樊澄左手捏着右手手腕,转着右拳,缓缓问道。
“呵…呼…”李东亮好不容易止住了干呕,喘着粗气,甩了甩脑袋,跌跌撞撞地爬起身,坐回了位子。他一身的狼狈,把自己歪歪扭扭地摔在椅子里,抬起眸子睨着樊澄,冷笑道:
“你千里迢迢赶来,不会就是为了揍我的吧。”
“如果我说我是来帮你的,你信吗?”樊澄道,放眼整个房间没地方可坐,樊澄干脆站着和李东亮说话。
“呵呵呵,樊澄,我是小看了你,你不是我想的那种书呆子。岚皇、银承,没一个人来,谁都把我给忘了,谁都想置身事外,谁都觉得无关己事。但只有你知道要来找我,只有你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李东亮视线空洞地望着桌上的酒瓶,仿佛失去灵魂般诉说着。
“但我还是来晚了。”樊澄冷声道,“我再问一遍,你到底和记者说了什么?那记者是哪家媒体的?”
“所有的事,我亲口口述给记者,他都录了像。我告诉他赵梓彤那个贱货是怎么勾引了李袁,又始乱终弃的,她是如何联合公司岚皇打压李袁的,银承的副总和李袁谈入社时是怎样一幅嘴脸,陈丹然是怎样弃徒弟于不顾,谢韵之又是如何歧视女同性恋的。还有岚皇擅自作废的聘用协议,赵梓彤、陈丹然、银承副总和李袁的微信聊天记录,李袁的j-i,ng神诊断报告,全都给了记者。这些……这些圈里的渣滓,我就要把他们拉下来一起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