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日记要是写的这么混乱,语文老师把我吊起来捶。
☆、13
13
一晃十几天,太阳落山,晚霞满天。
白徐行抱着小枕头坐在沙发上看外面,想回家啦。和某某待在一起很高兴呀,一个人待着也很习惯呀,都很好呀,可就是想回家看看家人。
带上某某吧。
白徐行连人带枕头倒在陶成池怀里来,“哎呀。”
陶成池抱着,嗯一声,低头亲亲白徐行的耳朵。
“和我回家,好不好呀,某某。”
他们本都叫对方大名,心里念一百遍“那人那人那人”“某某某某某某”开口还是一个“白徐行” “陶成池”的叫过去。
直到他们在床上面对面翻了对方手机。
“那人”白徐行说,“我啊?”比起什么的先生,什么的公司的,还有几个简单一个姓氏的好友,‘那人’两个字太吸引人注意了。和他的‘某某’一样欲盖弥彰。
谁呀。
看看头像,一只正在看书的小猫,嗯,是我呀。
“某某某某人么,我”陶成池回问。
“是呀,就是你,就用这个昵称,不改啦,好特别的。”白徐行勾他脖子,“我叫你某某,行嘛。”
“行。”陶成池亲那人眉心,“我叫你什么囝囝”没记错的话,白老爷子是这么叫白徐行的。
白徐行摇头,“嗯……叫稀稀啦,囝囝是爷爷这边这么叫的,s市的人管孩子很多都爱这么叫,太多啦。稀稀是外婆取的。”
陶成池:“好。”
“我不想吃饭的时候就和喝粥啦,稠一点还是稀一点都没关系,名字徐行也都是x,就取个稀来啦。”
“那我唤你稀稀。”
“嗯呀。”
白徐行不等陶成池回答是与否,继续说,“他们好想我的,我也该去看看他们啦。太长时间不看他们,好怕他们的出事情的。”说罢抬头,额头和陶成池的额头抵住。
“大学之前,一般都是星期五下午去s市,星期天下午回h市。初中的星期五下午课少啊,还有节是自习课呢,坐高铁晚饭吃之前就能到。那天星期五啊,吃完饭上楼,太爷坐在那看我。我上楼梯,走到一半特别想向太爷要一块钱,要什么都好。”
“他就喜欢拿一块钱逗我,爱牵着我去买那种一块钱一包的上好佳,我吧,不喜欢那个味道,也还行是会说很高兴的。”
“有段时间忽然大人了一点,就收了一块钱也不去买了,存到一百的时候就还给他。慢慢的,太爷就给我吃水果,不给钱啦。”
“那个时候就好想管他要一块钱过来又走到一半了,就对太爷笑笑,没管他要啊。晚上就出事情,中风了,做手术没有挺过去。”
“没做手术之前,他眼睛都睁不开啦,还是要拼命看我,就只能睁开一条小缝,眼泪把眼眶打s-hi。手握住,大拇指尽力在我的手心动。”
“我那时候怎么就不管他要一块钱呢,我绝不用掉,留起来,留他个一辈子。”
陶成池的手触碰白徐行的后脑勺。
“从那以后我就好怕他们没了啊,好可怕的。”白徐行说,“但不想和你分开呀。”
“那我就和你一起过去。”
吧唧,白徐行亲陶成池的嘴。
“我想如果我是真的他们,很难不对你疼爱。”陶成池说。
“那也不是呀。”白徐行答道,“我有想过我喜欢的人是怎么样子的。”
“有一个要求就是要有点自傲,不是说骄傲,是那种能有信心觉得自己好的。我自然自卑不起来,金钱财富和家人们的爱使我很有底气。可我不知道另一半是不是这样啊。”
“现在不用担心,我确实有点骄傲。”陶成池亲白徐行鼻子。
“嗯。”白徐行笑。
“我以前没发现这个有多重要,我奶奶啊,和其他亲戚那种宠我的劲头比起来很冷静,我记得对我也还可以吧。”
“可能是才五六岁的时候,我和她一起,不记得前面发生了什么,她想到了什么,骄傲地对我说‘我以前年轻的时候,踩鞋帮可厉害了’说完看着我,又不骄傲起来,笑都没了,静静地抱住我。”
“我把这个记住了。我告诉了爷爷。爷爷问我,是不是应该让奶奶回她那里,让她走了,那这样是不是该过去找她陪她。”
“我说不。”白徐行咽了口喉咙,“他问我,他要是想奶奶了,该怎么办。”
“我说她陪我们够久啦,比爸爸岁数都要长呢。”
“爷爷看着我,看了一会儿,想了一会儿,就去找奶奶。后来奶奶走了,爷爷也没去找她。不知道,是不是,还活在这世上呢?大概还活着吧,不然爷爷也不会一直待着不去找她。”
“爷爷对奶奶很好了,然而他们结婚前的身份本就是不对等的,虽然不能说生活习惯完全处处不一样啊,但是有一些观念的差异让我奶奶自卑了吧。”
“我爷爷这么好了也不能消除自卑,甚至有可能加重自卑,我能做得比爷爷更好么?我觉得我不行,我希望另一半能骄傲一点。我奶奶也很好,如果她能适应,如果她能不自卑,他们能幸福到入墓,我希望你骄傲。”
“我可以托起一个人的骄傲,让他一直保持着,大家都说金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我正好可以保证财产不忧。”
“我要另一半自尊自爱,不过度贬低自己,也不肆意妄为,为钱低头哈腰。”白徐行深吸一气,“我要你自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