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征面色y-in沉,双手禁箍着欧阳氏肩膀,“你胡说什么!”
欧阳氏苦笑:“是我们做父母的没用,菀姐儿才会委委屈屈的死去。”
正好戳中顾征的痛楚,可他又能怎么做?
反抗嫡母?
顾征慢慢的收回手臂,平缓的说道:“本以为给你一段日子,你会想明白菀姐儿已经故去的事实,夫人倘若着实思念菀姐儿,我可以给你一封休书。”
到底是他的表妹,着实不忍看她被送去家庙。
“不,我不要休书。”欧阳氏多了几分慌乱,反过来死死抓住顾征,“表哥,我不提了,全当菀姐儿死了。”
顾征看着她拉扯自己的手臂,“别再给我舔麻烦了。”
他抚摸欧阳氏颤抖的嘴唇,“我不求你做什么,下一次,我只怕来不急阻止你。以后……一旦我们都去了燕京,我只需要你记住一点,菀姐儿死了。我会尽快请三弟妹帮忙说一桩冥婚,无论你多想菀姐儿,都不能露任何的口风。”
欧阳氏扑进顾征怀里痛哭失声,仿佛要把所有的委屈和痛苦都宣泄出来。
顾征半抱着欧阳氏回到屋中,好不容易安抚她睡去,按了按发胀的眉心,低声问:“父亲可去了玉桃阁?”
“太夫人没让老太爷进门。”
“父亲也是,见到了又怎样?”顾征口中发苦,继续问道:“父亲有没有说什么?”
随侍小声道:“奴才离着远,听不见,奴才看老爷子很伤心,嘱托钱嬷嬷照顾太夫人,给了钱嬷嬷一个匣子,奴才不知里面装得是什么。”
“给太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