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黎卿辰简短的说,然后默不作声的,捏着温烫的羊r_ou_小心的尝了一口,觉得和想象中的野蛮味道完全是天壤之别,她抿了抿唇,又舀了一个,放在嘴里细细的咀嚼。
“你为什么来这里?”齐艾忆递给她一碗马n_ai酒,问,“你看上去……不像是会喜欢西藏的人。”
这种问题换做平时,黎卿辰绝对不会答——一切可能透露出她真实情绪的问题,通常她都会慎之又慎的三缄其口。可是那晚,大概是比起香港的海拔,那里离上帝更近的缘故,黎卿辰有些不设防,甚至有些真实:“我确实不喜欢这里,但是我的父亲喜欢,所以我一定要来,看看这里有什么好。”
“,”齐艾忆笑了,“你很爱你父亲。”
黎卿辰的眼神有某种尖锐的光,是齐艾忆所熟悉又陌生的:“不,”她冷笑,“任何不全心全意爱着我的人,都不配得到我的爱,我不爱他。只不过现在以及以后的一小段将来,我必须装□着他,所以我要了解他。”
“没有人能装□谁,”齐艾忆温和的笑,“就像没有人能装作不爱谁一样。呵……你很像我妹妹,她和你一样,总是装作不爱自己的家人。可爱极了。”
黎卿辰听了之后直皱眉,嫌弃的看着他:“你妹妹真恶心。”
“咕咚……”齐艾忆狼狈的咽下一大口正含在嘴里的马n_ai酒,笑的咳嗽起来,心想叶沐要是此刻在这里,这两姑娘肯定能挠起来。
第二天黎卿辰起的很早,齐艾忆睡眼惺忪的掀起毡房门帘时,她正将一大叠的美金现钞塞给卓玛大婶,晨光之中她的侧脸很j-i,ng致,胡乱扎着的头发有种风礀绰约的美。
卓玛大婶不肯收她的钱。两人语言不通,卓玛大婶涨红了脸,比手画脚,最后拖来齐艾忆,黎卿辰却趁机离开,骑走了一匹马,留下了足足可以买下一群马的钱。
齐艾忆捡起地下那一大叠整整齐齐的钱,远目眺望,直到那马和马上飒爽英礀的身影变小,消失在地平线上,他微微的笑。
卓玛大婶还在懊恼,他回过头来,笑着安慰“她真心喜欢您呢,没关系的,收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