阔太太还真少堵。店小二两眼一亮,忙不迭连连称是。当先引路,点头给腰领两人上楼。
萧若与胡夫人来到楼上、只见诺大的二楼空荡荡的、只有一桌人在宴饮。自然是洞庭湖三十六连环坞的人了,他们来了之后别地客人都不让进来,店家也敢怒不敢言,寻常百姓如何敢得罪这些江湖大爷,惹火了他们不付酒钱事小,稿不好要人头落地。
唯一的一桌坐了十来个客人,其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俱是形貌特异的江湖豪客。但聚在一桌狂吃痛饮时押没有人大声谈笑、似乎不合草莽中人粗扩豪放的本性、气氛安静得有些压抑。
餐桌上首空着两张座位、不远处窗前站着一男一女、背对栈样口而立。不言不动,似乎正在遥遥眺望汁河,两人看起来年纪都不很大,男的一身海蓝色长袍,气度非凡,女的身着深红色陵衣、体态妖娩,螓首斜靠在男人肩头。两人沉浸在自己地世界当中、静入鱼如磐石、惟见春风掠起他们的衣带。
餐桌周围吃喝的十余人不时望向他们。眼神中暗藏着尊散与畏惧之情,他们一桌人没能尽情寻欢作乐,竟是因为不敢打扰到他们。
精瘦小厮带那四个青衣大汉上得搂来,四个青衣大汉轻手轻脚走到一旁侍立。精瘦小屑躬身上前,向上座左侧一个满头乱发的威猛壮汉道声“四当家的”。然后低头下去,凑到他耳畔小声说了几句。
这时,萧若胡夫人也来到楼上,威猛壮汉虎目中精芒隐隐,在两人身上一转,眼中讶并之色一闪而逝,那对男女竟是如此佼佼出群的人物。他吭了一声,大大咧咧道:“店家,给那两位朋友上好酒好菜,酒钱通通算老子的。”一副大人不记小人过的样子。
店小二慌不迭应是。萧若微微一笑,与胡夫人走到一张靠窗的桌子前,店小二用肩头抹布侯劲擦了擦桌凳,恭请两人坐下。
萧若坐定,促挟一笑,道:“小二,你们店有什么好酒好菜尽管端上来,拣最贵地上,反正有那位爷请客……哈哈,敢情我们个儿个遇到贵人了,不吃白不吃!”
店小二应是离开,自去张罗酒菜。
那桌连环坞四当家的听了这话,有些笑不出来了,真后悔说了那句话,可又不能当场反悔,那丢人可就丢到娃娃家了,当下唯有强笑一声,“这位小兄弟真是痛快人。”
萧若朝他一拱手致意,礼貌的道声:“幸会。”
一刻,上等酒菜陆陆续续端上桌,山珍海味,极品名酒,摆满了一桌子,菜肴色香味俱全,让人一身食指大动。
要是赖了乡间小店,三四两银子的酒菜吃到撑死也吃不完,而在这豪华的京城大酒枝,档次请费完全不一样,干两银子也能轻易捍霍掉,这桌酒菜价值端地不菲。
连环坞一桌子人傻了眼,四当家的脸上横肉一跳一跳的,心里肉疼握得不得了,同桌人望向他的眼神多带着椰榆之意,四当家的脸上挂不住,不自觉目露凶光,两个西瓜样大的拳头捏得格格作响。然而他却不当场发作,明明自己说了请客,如果一转头就翻脸不认,这事儿一传出去,那他就不用在江湖上混了。
对方的反应萧若看在眼里、心底里暗笑,这草莽强人的大度竟是如此脆弱,轻轻一戳就破。
身旁胡夫人美眸眨巴眨巴注视他,好似在说:“皇上何必跟他们一般见识?这下子梁子已经结上了,他们只怕不会善罢干休。
萧若仿佛猜到了她的想法,于桌面下拉过她一只玉手,摊开掌心,伸指在她掌心写道:“你说朕最怕连环坞怎样?”
胡夫人摇头。
萧若无声一笑、继续写道:“朕就怕连环坞的人在京城老老实实的,低调行事,让人想留下他们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