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游起身,道了句先回去了,剩下的事明天再说,然后离开了练习室。
他原本信心满满,又迷,全场被打击的最惨,在这儿多呆一秒也许都觉得煎熬。
楚江生也紧随其后,j-i血限额使用完毕,回归吊儿郎当的状态,打着哈欠往门外走,其他人也就纷纷跟上。我看罗冬冬出去的时候都快哭了,胡笛正拍着肩膀安慰他。
唉,**展书佚,打击我就算了,欺负小朋友,怕不是想我心疼死。
路择远原本在看歌词,思考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再抬起头练习室的人已经撤了七七八八,只剩两台摄像机立在远处。见我蜷在椅子上发呆,随口问我:“回去吗?”
我从他手里拿了歌词过来,叹了口气。
“不回去了吧,”我说:“有问题就改,不然还能有什么别的方法?”
陈逸一只脚已经迈出练习室的门,听我这么说,犹豫一会儿又拐了回来。
充满自信的时候,总觉得什么看起来都特别完美,自我怀疑一旦产生,再看哪里都觉得有问题,又舍不得真的推倒重来。某种程度上讲,曲游和路择远搞出来的歌词,确实有些过分炫技,字句看上去漂亮,很难听明白也是真的。
修改的过程极不顺利,我们三个人的意见并不统一。路择远觉得我们现有的歌已经足够好,没必要全听展书佚的,陈逸则是说不论如何,我们得先尽人事,剩下的才能听天命。
我决心要改,又不知如何下手,按照展书佚的意思,亲情友情最稳妥,感染力强,人人手里也都有内容可说。
我朝着类似的方向,奋战几个钟头,情况也没有明显好转,徘徊在崩溃临界点,格外焦虑。
陈逸撑不住,趴在桌上补觉,我握着笔,一边跟路择远讨论,一边在纸上改改画画。有那么一次跟路择远统一不了意见,就越聊越焦躁,险些要起争执,他却突然崩不住笑出了声。我的怒气瞬间跌停,傻/逼似的跟他一起笑,摄像老师看得一愣一愣,不知我俩到底哪一出。
我笑够了,去推路择远的肩膀,问他笑什么。
“你看起来好像那只玩具鲨鱼,”路择远说:“红着眼凶巴巴的,和以前一模一样。”